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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琮久一僵,眼睛又往回瞥了一眼,发现谢霄也在看他,立刻又收了回来,用手指抠了抠车壁上的木头花纹,假装没听见。
谢霄也没催他,只是等着,看着,出奇的有耐心,那目光有如实质,盯得明琮久如芒在背。
抠了两下木头,明琮久还是乖巧地转过身,努力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一些:“我我、我不……”
“别让我说第二遍。”谢霄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但就是莫名让人感到威压。
明琮久别的没有,认怂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立刻跟条泥鳅似的滑了过去,学着元宝狗腿地叫他:“相爷。”
“上次你不是这么叫的。”谢霄道。
明琮久咬着腮肉,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明明上次那么叫还不开心了。
男人心,海底针。
但明琮久还是改口了:“阿霄。”
谢霄“嗯”了一声,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细打量zhe。
他的手有些凉,好像一块玉贴在脸上,只是力道下得重,疼得明琮久直皱眉。
他皱眉也是好看的,没了先前的傻气,本就漂亮的脸越发灵动,眼珠子黑白透亮,天然的长睫毛根根分明,衬在白得好似透明的皮肤上,像是匠师在瓷器上精心勾勒出,珍贵又脆弱。
谢霄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好像要把明琮久的下颌骨都捏碎。
“嘶!”明琮久用力一推,倒把自己往后推开了,白着脸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又往谢霄远一点的方向挪了挪,几乎把害怕都刻在举手投足之间。
谢霄心情诡异地好了起来。
他伸出手:“过来。”
明琮久又往角落缩了缩,整个人贴到车壁上,瓮声瓮气地嘀咕:“我不,你好吓人。”
谢霄催促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霸道又不讲理。
明琮久腹诽了几句,意思意思朝他的方向挪了一点,两人的距离依旧隔得老远。
顺从,又不是那么顺从。
谢霄的手就那么悬着,不会累似的,声音也甚至带上了笑意:“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应付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