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下棋(2/4)
“你是……”
车夫也不知道李观棋的来意,只是揣测着回答:“这位是司天监监正的弟子,听闻李澹的名声,特来拜访。”
红药心里叨咕着李观棋的名字,打量少年,见李观棋一言不发,只觉得这家伙看着呆呆的,却着实倨傲无礼。
李观棋仿佛看出了红药的想法,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红药一愣,试探道:“你不会说话?”
李观棋点头。
红药说了声稍待,便回到园中,
到了书房的窗前,唤道:“阿郎,来客人了。说是那袁监正的弟子。”
“袁监正?他的弟子?”李蝉一愣,放下书简,他一直想找袁朔断命,却没跟这位司天监监正有过半点交集,“他来做什么?”
……
车夫在外看着马车,李观棋被李蝉引入园中,四下观望。墙头站着只乌鸦,这鸟本该聒噪,它却不吵不闹,安静得过分,叫李观棋感到莫名的亲切。
他余光又瞥见一角亭尖,待看到那紫藤虬结的棋亭,便把乌鸦抛到脑后,看向亭中的棋盘。
“这园子废弃多年,也是翻修不久,这地上还有些草灰……”
李蝉不知李观棋的来意,随口闲扯,却见李观棋停在亭边。
“这亭子么,却没怎么翻修,只修剪了藤蔓,清理了一番,添了新瓦,补了新漆。”
李观棋点点头,走进亭中,看见那棋盘上仍是满盘白子中嵌着一枚黑子,才放下心来,又想到,这黑子已没了气,其实该被拿掉,然而白子虽多,其实同样也没了气,这便是这棋局的古怪之处了。
他看着棋局,呆了一会儿,回头对李蝉比划了几个手势。
……
庖屋的窗下,赤夜叉撞了撞青夜叉,问道:“你猜猜,他在说什么呢?”
“这谁知道?”青夜叉瞥赤夜叉一眼,又仔细端详亭中少年的手势,看着少年手指虚画了几下,又双掌虚抱成圆,向下一压,紧接着又放开,掌心朝天。
徐达若有所思,甩着尾巴,忽然眼睛一亮,人立而起,学着少年比划,“这却容易,他说的便是,这般圆润之物,长在地下,若破开来,便可捧在手心……”两爪一摊,“好啊,好啊,说的可不就是西瓜?”
“哦?”赤夜叉眉头一皱,“雪狮儿君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为何是西瓜,不是冬瓜?”
“这你却不懂,冬瓜还需烹煮,西瓜才能捧着就吃。”徐达得意地看向旁边身形飘渺的麻衣老翁,“军师,如何?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脉望呵呵一笑,“这少年用的是‘形语’,书中说海外有形语之国,口不能言,而相喻以形。这般交流,比说话还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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