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老虎竟是虬髯客?(3/4)
“我也有点想见他了,呵呵,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她骤然仰面向上,发出一声低沉婉转的口哨声,像是有人吹响了穿云裂石的竹笛般,声音飘飘袅袅,直飞出去,远处的啸声忽而加强了数倍,并且连绵不绝地响着,迅速向这边接近,
“那是我们从前约定的联络信号,其实在沙漠里截车掳走卢迦灿的那次,也是这么沟通的,风先生,希望上次的事,沒给你带來麻烦,”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起來,毕竟那件事过去很久了,她不该到现在才问起來,
我摇摇头:“沒有,”
在铁娜眼里,卢迦灿的死并不是什么坏事,她想执掌大权的话,必定会清理老臣,重用自己的年轻党羽,从这层意义上说,她该感谢老虎等人挑起的那场闹剧,
“那套经书深奥无比,希望你能读懂,我已经……沒什么时间了……”她低头看着那些药丸,咬着唇全部放进手心里,
我想劝阻她,但此刻啸声已经到了附近,司徒求是和雷傲白骤然齐声长啸,虽然中气不足,却也是豪气惊人,只是一愣之间的功夫,唐心仰面吞下药丸,随手将盒子远远地抛在雪地上,挺身站直,
她的咽喉上出现了三条极细的红线,由颈下琵琶骨一直向上延伸,正中的一条过下颌、唇中、齿中、人中、鼻尖、眉心,笔直地通向额顶,深入黑发之中,左右两条则分别伸向耳后,也埋进头发里,
“三红失神丹,”我看懂了却也晚了,
那种毒药的作用相当于邪派的“天魔解体**”,可以把人体内的精神全部提聚起來,做最后一次搏杀的本钱,但却是真正的“最后一次”,结束之后,整个人都会化为灰烬,无可挽回,
“何必要这样,”我扶住她的胳膊,眼看着三条红线慢慢消失在她雪白的肌肤下,然后她就突然有了精神,像是一盆刚刚被雨露浇灌过的花,叶绿花红,娇艳百倍,
“这是我死的日子,蜀中唐门的祖训上说,门下弟子要做到‘死如雷霆震撼、生如夏花灿烂’,否则‘生不如死、死不如生’,风先生,谢谢你,你是世间千年一见的好男人,希望将來苏伦小姐有那份荣幸,可以与你共挽此生,”
她挣开我的手,飘然转过墙角,浑身重新充满了之前那种华贵孤傲的冷艳气质,
“于唐心而言,到底‘服下三红失神丹死亡’是她的宿命呢,还是‘看到宿命结局而服下三红失神丹’是宿命,”我有刹那间的迷惘,佛家常说“有因方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环、无穷无尽”,唐心的选择是最正确的吗,
“小心,小心,,”我听到老虎悲喜交集的大叫声,“小心”这两个字,是他独有的对唐心的称呼,正如“风哥哥”是苏伦对我的独有称呼一样,我扭头看着正东那一大片黑黝黝的山壁,在水晶墙前与苏伦无声对望那一幕又浮上眼前,
如果能救她出來,我愿意披肝沥胆地做任何事,突然之间,心底里有另一个声音响起來:“风,你活着,只是为了苏伦,只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吗,错,你完完全全地错了,人活着,是为大局、大仁、大义、大是、大非、大天下而活,特别是我们两个存在于这个世界里,根本只是过客,弹指间千年光阴,如果不能及时警醒,达成肩负的使命,那又何必出现于此,”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雄浑庄重,义正严辞,
“谁在说话,你是谁,”他发出的是“心声”,我也用“心声”回答他,这种感觉,犹如我用心去感应阿尔法、土裂汗大神的召唤一样,这个男人的声音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种醍醐灌顶般的召唤,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必须自我警醒,时刻别忘了使命,活着而不仅仅是活着,存在而不仅仅存在,还记得吗,要做到‘物物而不物于物’,身为‘杨风’而不仅仅是‘杨风’,名字仅仅是代号,如果有一天你记起自己是谁,也就是真正苏醒的时刻,记住那个代号,我再重复一次,,”
那个声音接下來说了一长串稀奇古怪的音节,以我对世界各地语言的认知,竟无法判断它属于那一个地区的民族语言,
“记住了吗,重复一次,”那声音威严地命令着,
我身不由己地听从他的命令,流利地背诵了一遍,一共是四十一个音节,与中美洲的山地民族语言略有相似,
“很好,记住它,这才是开启你生命之门的钥匙,而‘杨风’这个名字仅仅是你生命的某一个过程,而非全部,有个与你肩负相同使命的人,就在,,”那声音突然停了,仿佛一架断电的收音机,立即陷入了寂静无声,
“什么,是谁,在哪里,”我连续发问,但对方已经石沉大海,不再回答,
我再次重复那些古怪的音节,把它们深深地锻刻在脑子里,很长时间以來,我就非常注意用心记忆这些突然跳出來的断章残篇,并且刻意地要把它们有机地联系在一起,我确信,它们既然能够时时冒出來,就一定和我的生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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