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为因(2/2)
“然后呢?”宸妼的声色里带了些少有的依赖。
云心捕捉到了她的柔情,转身过来,又轻轻抱住她,道:“然后美人就好好在江湖逍遥几天,小爷我,还肩负重任,就先回京了。”说着,又很不正经地拿手去勾宸妼的下巴,“美人红衣的风姿,可在小爷心上,莫怕小爷会忘,至死也忘不了。”
至死也忘不了......
宸妼闻言,将她往怀中狠狠一带,两颗泪顺着微微笑着的一张脸滑落下来。
云心当她是不舍得自己走,便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宸妼,你很快就会再见到我了,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同姑娘告假几月,日日陪你游山玩水好不好!”
“好。”宸妼答。
“走!去找铜镜瞧一瞧,看你喜不喜欢我这个礼物!”
一个欢天喜地的青衣小公子牵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红衣姑娘奔跑在长街上
同这边的祥乐温馨不同,榆次与千支花簪公子的聚首却透着阴沉之气。
榆次刚带着虎威原来的住店酒馆,就发现气氛很是不对,他那些下属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一排排坐在主位的左右,只是...全低着头,见他来了也不发一语,就像是...被谁教训过了一般。
榆次走进屋,故作轻松道:“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蔫头耷脑的...”说着,准备在主位上坐下,边上伸出一只脚来,对着他的屁股就狠狠踹了一脚。
这样一番有备而来的偷袭,纵使是榆次也没躲过去,他踉跄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过来,站定,看清了来人后,也不手软,当即对那只脚展开反攻,三两下伸出自己的腿,如法炮制让那人往前摔去,正要摔个大马趴,他又伸出负在身后的一只手,仪态雅正地将那人拉住,扶他稳稳站回到了地上。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许成渊再一次感受到儿时练功被许成渊碾压的悲愤。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太子,太子的才能比起武德更体现在文政上。他化悲愤为力量,怒吼一声:“给我跪下!”
榆次知道自己他面子上挂不住,立马单膝跪下来:“殿下息怒。”身后的人哗哗跪了一地。
“你们都下去吧。”许成渊示意无关人等退了场后,他才问,“你做了什么?”
榆次道:“臣所作的,如殿下所知。”
榆次气恼地转身,拿食指指着榆次:“你别给我臣来臣去的,你这身份转化得挺快啊,你这是为了女人,要同我这个十几年的兄弟翻脸了是吧!”
榆次只答道:“我一定会救她。”
“我也想,她是个极有意思的人,可我父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古合清秉持着古壑的遗愿,明里暗里与我们相争,终归会是一个隐患!我...我能理解我父王......”许成渊语气里透着无奈,“现下我们怎么做?抗旨吗?”
榆次沉默不言。
许成渊又道:“古合清,久在床榻,早已寿数不永,她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又有什么分别。”
榆次道:“对我来说有。救她一次,就算我报恩了,九泉之下,对我父亲也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