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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妃当然好,无上的荣光与无尽的繁华。可她有喜欢的人,那喜欢的人是任何荣华富贵都换不来的。
花商从来不是为爱忍让的主,他早已猜中姜尘的心思,于是捏住姜尘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我为君,他为臣。按照他这么多年的性子,生死对他无畏,但君可让臣死。你说,他会不会死?”
姜尘狠狠咬住花商的右手,痛感传来,花商冷笑着用左手狠狠抚摸她的眼角。
姜尘想要问清沈春对自己的心意,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于是她深夜推开了书房的门,沈春坐在桌案前正在下棋,黑白棋子都是极好玉石雕刻而成,他落子无声。在听到动静后,他抬眸朝姜尘望去。
姜尘跑来得匆忙,鼻头还莹莹汗渍。
沈春与她对视片刻,对她招了招手,像呼唤一只猫。
“过来吧。”他对她说。
姜尘走了过去,沈春递过来一巾手帕。姜尘接过后,轻轻擦拭面容。手帕很干净,没有味道。姜尘一直想嗅到沈春的气息,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独特的味道,但沈春没有。他不熏香,不佩戴香草香囊,不饮酒,不食腥,哪怕去佛前焚香,衣袂上沾染的檀香片刻也无踪迹。
姜尘攥紧那手帕,她坐在沈春面前,棋盘的另一方。
她与他无声博弈,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一旁,偶尔摇晃几番,仿佛要将她扯出个哭脸来。
姜尘忽然没了脾气,在看向那双如水如云的眼时。她将一枚棋子扔在棋盘上,一声清脆后,她张开口,想问的话有很多,千回百转后,却只问了句:“你喜欢我吗?”
被问的人没有丝毫惊愕,哪怕是关于自身的问题,他伸手将那枚棋子拨正于棋盘。沈春不懂姜尘总有奇奇怪怪的问题,她总爱缠着他问东问西,但他从未有过厌倦,他只是回了一句:“不爱。”
他看到姜尘的眼泪砸在棋盘上,那么大颗的眼泪,砸得七零八落。
他无动于衷。
“为何?”她总是如此固执。
“你呢?”沈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一张网将她束缚,他缓缓而道,“古有一石,有一痴儿将其揣于怀,以已之温渡暖意于石,然夜间抚石,石若冰。又有一树,痴儿日夜以水灌之,苦苦等待而未见之开花,后惊然,此乃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