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1/2)
花藏微微一笑,招了招手,一旁的太监将锦盒呈上。
君王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他甚至激动到咳嗽起来,半晌缓过神来:“如此甚好,甚好,我大耀必将千秋万世,不死不灭。”
啊,真无趣,轻而易举便被玩弄于指掌。
花藏不顾君王之命转身便要离开,君王沉溺于虚幻的美梦中,他看到一个太监匆匆而来,话还未开口,君王便不耐烦地摆手:“不见,不见。”
他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
苍白的大雪覆盖整座城阙,他黑袍猎猎如鬼,长发被寒风吹拂到身后。从灯火通明处走到阑珊,他在宫门处看到一个人。那人也看了过来。
“国师大人。”有侍从燃灯,微微弯腰行礼。
花藏抬起右手,他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唇边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玉戒剔透,戴在他指间衬得风月都好。
“我记得你,你是状元郎。”他挥了挥手,让一旁的侍从离去。一盏橘色的灯火渐行渐远,只余一地无人收拾的月光飘零。
花藏和邵宴宁对视,他目光落到邵宴宁的腿上,微微挑眉。
“你是谁?”邵宴宁盯着花藏,似凭空冒出来的国师,一入宫便搅乱了苍生。
花藏听懂了他话中之意,他低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指玉戒,声音混淆着风雪,薄凉似游走在刀刃之上:“我是祸国乱道者。”
是瘟疫,是苦难,是天道降在人间的责罚,是颠倒日夜的鬼魅。
那日隔着朦胧灯火,花藏看到邵宴宁看向玉岁的眼神。
他知晓那是怎样的眼神,执拗,占有,偏执,爱欲在翻滚。他当然知晓,因为他曾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可她的目光从来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倘若爱不平等,那就用恨来抹黑。
邵宴宁听到花藏的回答,他隐约懂了花藏话中之意。碎雪吹到他眼中,一抹冰凉融化。
雪中的王朝寂静,白雪覆盖一切腌臜,如死亡般寂静的宫阙不再焕发一丝生气,邵宴宁喜欢这样的寂静。像他每年坐在窗边看雪,白雪将一切生机吞噬成苍白。
本来就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啊,岁岁会伤心。
白雪在邵宴宁肩上覆了薄薄的雪,花藏走上前,他忽然有些许兴致:“那个女人……她叫玉岁对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