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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随便结婚,我丈夫也没有。”
耳边是母亲接连高声,盛穗却在想,人作为感情动物,情感上不可避免地会有偏心。
就像是于雪梅在她和许言泽之间做出抉择,现在她的情感天平在母亲和丈夫之间,早已悄无声息、却压倒性地倒向周时予那边。
她平静望着发怒的母亲,语气淡淡:“我不会强求你祝福,也希望你不要先入为主地认定我的婚姻会失败、更不能毫无凭据就怀疑判罪。”
四目相对,她还是决定要说:“我丈夫没有责任、也不应该接受你对他的人格贬低。”
周时予全程安静地站在盛穗身后。
他垂眸,一言不发将女人所有的表情、动作、甚至情绪激动时加块的呼吸起伏,都分毫不差地收进眼底。
盛穗这样柔软细腻的性格,时而让他忧心。
不知是否由于小时候挨打,但凡遇事时,盛穗的第一反应总是通过顺从与笑容来规避、尽可能的减少冲突。
为此,她会下意识地忍下心中不快,宁可满足对方的无理要求,也想避免争端,甚至还会事/后进行自我检讨。
周时予相信,盛穗在许多事上选择妥协,并非看不懂身边或主观或无意的恶意,只是成长经历让她没学会如何同恶意与伤害共存;
于是,规避和忍让反而成为她最熟练的自我保护机制。
说句时下流行的话,盛穗在周时予看来,哪怕是面对作为丈夫的他,都有些讨好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