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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平问道：“林绛，这次怎么来阳城了，不怕危险吗？”

秦绛看了一眼冯晏，说道：“说不怕是骗人的，不过我更担心他啊。”

“担心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冲动行事呢。”

李卓平故作惊讶，“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一听说冯帅被抓，就要去救他爹。”

冯晏摸了摸鼻头，狡辩道：“我那是说说而已，我又不傻，才不会拿鸡蛋碰石头的。”

“要不是李大哥拉住他，他恐怕真的要独闯敌营了吧。”秦绛给自己斟满酒杯，对李卓平道，“我敬大哥一杯。”

“不敢当。”李卓平也端起酒，和秦绛碰杯。

二人一饮而尽。

“吃吃菜。”小结巴招呼道，“别光光喝酒，会会醉的。”

军营条件简陋，秦绛看桌上摆着三碟下酒菜，而且都是素食。

冯晏和小结巴拿起筷子夹菜，李卓平见秦绛没动筷子，还以为不合他胃口，故而道：“去转了一圈，城里的饭店都关了，只打到了酒，菜只能吃军中的了。”

秦绛知道李大哥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挑食的。刚刚只是在想，是不是军营中粮草短缺？”

“那倒没有。”冯晏抢先回答道，“不过父亲担心这场仗会是持久战，故而早作准备，开始屯粮。”

秦绛问道：“项羌长线作战，恐怕坚持不了很久吧。”

李卓平道：“我们劫过项羌的粮草，但看他们丢了粮食也不着急，似乎准备了很多。”

冯晏也点头道：“是啊，拓跋冽为此战做足了准备，战马、粮草、攻城的武器，这些应有尽有。看样子，他早就盯上了阳城。”

秦绛听着他们的分析，忧心忡忡，“马上就过冬了，不仅粮草，还有棉衣棉服，朝廷供给何时能到？”

“父亲已经向朝廷要了，不知道能不能凑出来。”

“哪怕倾全国之力，徐老太傅都会凑足的。”秦绛对师父和徐家很有信心。

“这场仗打到现在，已经不是在拼兵力，而是在拼国力。”冯晏判断道，“战术、兵法这时候都不重要了，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

的确，冯晏的判断非常的精准，在交战之初就已经猜到了结局。

在后世的史书记载中，这场战役可以说是毫无看点的。没有出奇制胜的奇兵，没有以少胜多的经典。他们只是中规中矩的打了一仗，拼的是人海战术和国力。然而后人不知道的是，这场战事中，运用了很多战术。侦查，反侦查。用间，反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