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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绛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有几次想躲,结果反而让徐祭酒没有掌握好角度,打到他自己手指上了。
可徐祭酒却一声没坑,秦绛看到师父的手指都红了,更心疼师父,要知道手指比手心更疼吧。
于是秦绛强忍着,再也不敢乱动了。
二十下过后,徐祭酒终于松开了他的手。秦绛急忙将手背到身后,默默搓一搓。
徐谨谦问道:“疼了?”
“有一点……”
“疼就要记住教训。”徐谨谦说道,“我只是略惩小戒,你就疼成这样。那你兄长在项羌人手下,岂不是痛死了?”
一提到秦络,秦绛的心情又沉重了。
“项羌人的手段非常残忍,不是你能想象出来的。”徐谨谦扶了扶自己的腿,又道,“你哥他想必也是经历了酷刑,不得已。”
秦绛听懂了,师父居然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迫不得已,就要叛国吗?
“我之前教过你兵法,遇见强敌,应当如何应对?”徐祭酒又问道。
秦绛脱口而出道:“遇见强敌,避免正面对战。可以暂时退兵,仔细分析形式,做出预判。”
“你学的很好,却不会活学活用。”徐祭酒说道,“兵法不仅是用于行军作战,也可用于个人。若你遇见比你厉害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暂避锋芒,甚至虚与委蛇?”
秦绛若有所思,师父是想让自己,不要怪哥哥?
“我明白,我从未怪过他。”秦绛说道,他只是有些感叹,叹世事不公罢了。
徐祭酒闻言一叹,希望有一天,秦绛能真的明白他哥哥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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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月明千里故人心(四)
秦绛被师父教训又安慰了一顿,心情好多了,再也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开始认认真真的跟着徐祭酒学习。他仿佛变成了太学里的那些书呆子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五六天后,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朝廷的封赏诏书终于下来了,然而冯晏期盼多日,接旨后却面无喜色。
原因无他,冯将军这次居然没有封侯。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冯将军能忍,冯晏不能忍。他听说后火冒三丈,差一点就破口大骂“昏君”了,要不是秦绛拦着他,可能他就要跑去兵部闹了。
“你冷静点,冷静!”秦绛拽着冯晏的胳膊,“你想干什么啊?”
“我没发冷静,这不公平,皇上昏庸……呜呜呜……”
“无能”二字还没有说完,冯晏就被秦绛堵上了嘴。
“注意言辞。”秦绛松开手,“大逆不道的话,也敢乱说?”
冯晏气道:“我没当着面说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
“瞎吹什么牛,你进得去皇宫,面得了圣吗?”
“那我就去皇宫外说。”冯晏一拍桌子,“朝廷凭什么如此对待我父亲,我不服,我要找他们理论。”
突然,门外传来师父的声音,他冷漠道:“你要找谁理论?找皇上吗?”
冯晏和秦绛一下子都不出声了,只见徐沅扶着父亲,缓慢的走进了他们住的厢房。
秦绛和徐沅对视一眼,见徐沅冲他眨了眨眼睛,轻微的摇摇头。
“师、师父我……”冯晏被徐祭酒这么一吼,之前的气势消失了一大半。
“你父亲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徐谨谦打断了冯晏的话。
“您知道了?”冯晏一惊,“师父,父亲拼死守卫国家,到头来连个侯爷的爵位都没有,这不公平。”
“世上又有几件公平之事?”徐谨谦反问道,“你万事只求公平吗?若是不公,你想怎样?”
“我去面君,只求个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