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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绛低头,沉默不语。
秦络打了二十下,终于停止了责罚,“这几下,是我替父母教训你。望你吸取这次的教训,莫要再犯。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秦络泪眼婆娑的看着哥哥,他三岁丧母,四岁丧父,从小是由哥哥拉扯大的。在他心中,长兄如父,他对哥哥心存敬畏,反而对父母没有什么印象了。
“还有,你在太学中交了朋友,怎么不和我说?”
“我……”秦绛搓搓红肿的左手,语气有些忐忑,“哥,我错了,我不该和纨绔子弟扯上关系。你、你打我吧。”
秦绛说罢,心一横,眼一闭,又把左手举了起来。
秦络微微一笑,“我听说他父亲在外戍边抗敌,猛将的儿子,怎么会是纨绔子弟呢?”
“哥,你同意我和他结交?”秦绛语气中透出一丝惊喜。
“你初入太学的时候,我很担心你和纨绔子弟一起玩闹,让他们带坏了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你长大了,我相信你能有自己的判断。”
秦绛破涕为笑,感激的看向哥哥,抹了抹眼泪又问道:“哥,那我能带他来家里做客吗?”
秦络点头,“当然。”
秦络看着弟弟开心的笑颜,心中也畅快了许多。他希望弟弟能比自己更有出息,他当年科举只夺得了探花,若弟弟将来能中状元,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他做哥哥的,也能完成父亲临终时对他的嘱托。
第二日,秦绛回到太学中,冯晏则急不可耐的将秦绛拉过来,告诉他一件喜事。
“昨天徐祭酒说了,你只需记为小过,你的公试还有希望。”
“什么?”秦绛一惊,“徐祭酒真这样说?”
“对啊,要不是兄弟我千方百计替你求情,徐祭酒怎么会放你一马呢?”
这个消息对于秦绛来说,真是绝望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啊。秦绛感动的看着冯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哎呀哎呀,你什么表情,仿佛要以身相许了?别别,我不是断袖,我喜欢女人的。”
“去!”秦绛也被逗笑了,冲他翻了翻白眼。
冯晏得了便宜还卖乖,冲秦绛道:“记得请我去庆丰楼搓一顿,就行了。”
庆丰楼是太学旁的一家百年老店了,太学生们经常来此打牙祭。冯晏每月月初拿到父亲寄来的钱后,也会呼朋引伴过来大吃一顿。当然,到了月底,他钱袋空空,只能去路边摊吃小吃了。
这一次秦绛请客,他毫不客气的招呼小二,要了这里的招牌“新丰酒”,和几碟下酒菜。冯晏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又要给秦绛倒酒,却被秦绛抬手拒绝了。
秦绛道:“我不能喝。”
“怎么了?”冯晏诧异的问道。
秦绛有些为难,“有伤。”
冯晏了然,看来这孩子,昨天回家后被他哥哥给教训了一顿啊。
而冯晏手上的肿块早就消了,他端起酒杯,对秦绛道:“那你以茶代酒,我们碰一杯。庆祝打架的事顺利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