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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一杯的酒递过来，其余的人盯着他，这次的酒似乎度数挺高，楚念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他皱着眉，推开面前的手，前几天的失眠在酒精的作用下起着副作用，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坐下去，就会立马睡着。

“算了算了，人家本来就不舒服。”之前一直帮着楚念的女同事拉住杨哥，“你也少喝点吧。”

杨哥嘴里嘟囔着什么，没人听得清，他醉的厉害，刚被按回椅子上就闭着眼睛打起了呼噜，女同事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他们在这里等了沈却快两个小时，始终没见到沈却的影子。

还好费用已经被人提前付过，女同事见其他的人也玩的差不多，提议大家回家算了。

她回过头看向楚念，却见楚念趴在桌子上，一副醉的不轻的模样，她轻轻把楚念叫醒：“小念，你能自己回去吗？”

楚念撑着眼皮睁眼，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条件反射点了点脑袋：“可以。”

接着，他站起来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后自己走出了饭店。

从冷气包裹的房间挣脱出来，外面的燥热又将他紧紧缠绕，楚念的脑袋其实很清醒，只是眼睛沉重地睁不开，他拖着脚步缓缓往外走，丝毫没注意到迎面走过来的人，直接垂着脑袋一下子撞了上去。

耳边传来对方吃痛的闷哼，楚念抬起头看过去，眼前的男人眉间紧蹙，一只手捂着自己被撞痛的胸口。

楚念愣了一下，认出对方是谁后，问道：“沈总？”

眼前的人是沈却，那双看谁都冷冰冰的眼睛停在楚念身上，他一辈子都忘不掉对方让自己的方案重做时那副可怕的表情。

沈却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对他说什么，只是现在楚念困得厉害，干涩的眼睛再也撑不住了，耳朵好像自动屏蔽了对方的所有语言，他只能看着沈却的嘴唇动的飞快，然后一点一点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