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墨镜 钛合金狗眼。(3/4)
我的天哪,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也正是在这一刻,田洛洛也终于明白了那位姓名不详的玄衣前辈,将这道符咒加在自己身上的用意: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果我一直保持着之前那种,以“当事人”的身份和谢端近距离相处的状态,不能跳出事外,以相对客观的“观众”的眼光去看的话,我恐怕真的很难看破这家伙的真面目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虽然前辈嘴上说着不在意,事实上还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
既如此,让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在日后醒悟过来之时,不仅要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黑历史,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替身把记下来的尴尬剧情也走完,实在是一种精神酷刑……
说实在的!要不别让我再看这一幕了吧,我宁愿去三十三重天的天牢里蹲上一百年!或者随便什么神仙前辈在上,求你开开眼,让谢端这家伙赶紧阳痿了也行!
——只可惜世事从来不遂人愿,自然也不能因为一位小小的白水的心底哀嚎而改变。
因此,哪怕田洛洛的心中再怎么抗拒,不想去看那一人一替身颠鸾倒凤的辣眼场面,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低低的调笑声、衣服窸窸窣窣被解开被扔下去的布料摩擦声响起,那张粗制滥造的床也开始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了,一看就是“好事将成”。
这动静一出,当即就让田洛洛在外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在外间尴尬地站了好一会,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地变幻了半天神色,最后随着房间内的声音愈发缠绵,这才一咬牙一跺脚,带着某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架势,一头冲进了卧室。
很难说此刻的田洛洛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她是还残留着对谢端的最后一点滤镜,认为他不会“假戏真做”;还是想要去看看这女人的真身,如果她是个有灵智的、被无辜卷入的修行者,哪怕自己跪下对天把头给磕破,日后还要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受罚,也要让她别被卷进这个烂摊子里来,不能让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害到别人,还是说二者皆有?
而田洛洛冲进卧室后,眼前的这一幕就带给了她成吨的精神冲击:
就这么半盏茶的功夫,谢端已经和那个不知道什么物种的替身纠缠在了一起,互相依偎互相拥抱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这个成就好事的速度,真是实打实地让田洛洛看清了谢端的那张皮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嘴上说着“做一对假夫妻”,口口声声都是“我不敢高攀仙女姐姐”,但一旦有了机会,他占起便宜来倒是比谁都快!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呈现的是相当活色生香的现场春宫,可田洛洛在见着这一幕后,在震惊之余,还感受到了一点微妙的恶心。
这种恶心来得十分震撼灵魂、直击心底。因为它并不是从“我的丈夫竟然当着我的面睡别的女人”的这种道德扭曲感中萌发的,而是来自于一种更令人作呕、更反胃、更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这位躺在粗糙简陋的床上面含春色的女子,压根就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巨大的、柔软的、不停吐露着黏液的软体生物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田洛洛甚至都觉得自己依稀看到了这具替身的真正模样:
她那赤/裸而雪白的手臂,并不是真正的人类的手手,而是从壳里探出来,将周围一切能够扒拉到嘴边的东西都疯狂地摄入体内的触须;她的那张脸也并没有多美貌,只是一团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而已,呈现一种混沌而扭曲的状态。
她的皮肤下甚至还有不少细小的条状物在涌动,那是寄生在福寿螺内部的、已经孵化了的虫卵,因为被替身术提供了充足的法力后当场孵化,正在寻找一个能够提供足够丰富营养的新巢穴。
那双落在床边的、有着女性线条的腿,是因为常年蜷缩在壳里,都退化得只能牢牢勾住壳子,就像抓住自己的命一样的软体动物尾端,正在悄悄往谢端身上爬去;两人紧贴着的唇齿在交换热吻的时候,若定睛看去,谢段哪里是在与人类接吻,分明是在被这只福寿螺趁着接吻,疯狂塞入无数寄生在螺身里、细长柔软的寄生虫。
此时此刻,还有无数粉红色的细小的颗粒,密密麻麻地汇聚成一团又一团,在田洛洛面前的虚影中一晃而过,像是粉红色的洪流一样,注入了谢端体内了。
这种看似交/媾、实则是在捕猎,再细细一看其实是在强行逆天改命让男人来完成这个“生子”过程的行为,当场就把田洛洛给吓吐了,哪怕她是个神仙也难以抵抗这种来自灵魂的扭曲感和恶心感。
哪怕这虚影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象,等田洛洛定睛再看去时,躺在床上的并不是什么大螺,而是两个正常的人类,但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实在太难以消除了。
田洛洛再三忍耐之下,还是没能忍住,当场就三步并做两步地一头撞开了紧闭的房门,对着院子里的空地大声干呕了起来:
“——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