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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燕尾服他只穿过两次,一次是成人礼上,他借着衣服拥抱了他的妈妈,像只没人疼的流浪狗,试图通过这硬/挺的布料触碰哪怕一丝若有若无的爱;一次是前几个月的林老爷子生日宴,他借着衣服挑衅老爷子,像只得意的孔雀,最后却失了手。
林浮生借着这件衣服上寄托的那一丝爱意苟延残喘着熬过了三十年的黑暗。
也靠着这点爱,把护着沈穗的这份责任硬生生扛了三十年。
直到乔沉愿意爱他。
不要权、不要钱,只要爱,他向林浮生索取最纯粹的爱,也给了林浮生最毫无保留的爱。
林浮生坐在后座,愣愣地看着锁屏上乔沉的笑脸,鬼迷心窍地,他打了个电话给乔沉。
“喂?”乔沉的声音远跨八千里的风和云,传到了林浮生的耳朵里,带着一丝电流的声音,“怎么了?”
林浮生应了声:“想你了。”
乔沉似乎笑了一下:“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林浮生顿了顿,突然问他:“乔乔,你还爱我吗?”
乔沉那边没说话。
林浮生耐着心等了很久,等到车前方的一块云朵都慢慢飘到了车后方,等到两座大厦都消失在了后视镜里,才听见乔沉那边有了点动静。
“林浮生。”乔沉说,“我等你追我。”
林浮生笑了,笑得手机都拿不稳,笑得裤脚都打颤,才又轻轻“嗯”了声。
还是有人爱他的啊。
他到了疗养院,沈穗正坐在秋千上发呆,见着林浮生来了,笑了笑:“来坐。”
林浮生应了声,慢慢走了过去,扶着秋千上的两根绳子慢慢地摇。
这并不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该煽情的话两人一早就说过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对着老爷子被逮捕的传票也宽心释怀过了,现下两人之间除了彼此,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我看见微博了。”沈穗笑着说,“你买的吧?”
这不难猜,寻常人不会这么关注一个公司总裁的私生活,ceo的变更于平常百姓而言也是伸长脖子都够不着的利害关系,连八卦都算不上,更遑论能哄上热搜。
林浮生“嗯”了声。
“我听轻春说,你身边有个小男孩儿,跟覆春很像。”沈穗的语速很慢,几乎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意思,林浮生却皱了皱眉。
乔沉跟沈覆春长得很像?沈轻春瞎了吧?
且不说像不像,乔沉今年二十岁,沈覆春至多不过活了十二年,十二岁的小孩儿和二十岁的成年人也能看得出眉眼之间像不像?
“没有的事。”林浮生说,“我记不清沈覆春长什么样了。”
“不是样貌像。”沈穗笑了,“听他说,是气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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