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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沉没吭声。
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太能理解女鬼不,是贺桂,他太能理解贺桂现在的心情了,就像自己至今也没敢告诉乔福自己成了个小三。
乔沉心尖上那一点一点点被揪紧,脑袋里却有根弦崩开了,他蓦地就明白了——
“咱们这些人,没得人惦记,也没得惦记别人。”
乔沉和贺桂这种人,不是没人惦记,也不是惦记不了别人,而是不纯粹,得到的爱不纯粹,付出的爱也是。
乔沉再如何与乔福和解,贺桂再如何求得张梅贺海的宽恕,他们给父母的爱都已经不单单是爱了,那些孝心与愧疚里,多少是对“家庭”这样社会单位的本能性趋从,多少是憋着口气想活出个人样、想证明自己生而带来的特性与主流大众别无二致的自尊,又有多少才是为着爱、为着孝、为着血脉里隐隐牵连搏动的心与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能隐隐约约碰着这个比例的边。
可他们偏偏是共同呼吸的同一块基因,是避不开躲不掉的争执与妥协,也是舍不了的慈爱与仁孝。
所以贺桂为自己是男/妓羞愧,乔沉为自己是小三悲哀。
贺桂还在电话那头哆嗦着声音,碎碎叨叨地:“他说这地儿是他自己选的,偏,平时没人上去的,让我去拜拜他,别人瞧不见,他说他想我了——”
贺桂的哭声陡然加重:“我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那山的名字——”
山叫“忠孝山”。
飞过忠孝山,洗去孽子名。
贺桂哭着嘶吼:“忠孝山啊!我哪敢!我哪敢上去啊!乔沉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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