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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男人终于放开白瑞书,满身的戾气也散了不少,缓缓转过头,对“观众”毫不客气地低吼:“还不滚?”
“观众”后知后觉,仓皇离开前竟然冲着他们鞠了一躬:“要…要幸福哦!”
胡同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与他并肩靠在墙上,右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仍旧不肯放他走。
他的左手在身上不停翻找着,而且越来越焦急,额头上很快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斜靠着的身体甚至都往下滑了两寸。
这些动作都在白瑞书的注视下进行着,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此刻保持站立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他决定暂时放下两人的恩怨,轻声询问:“你需要帮助吗?”
“别说话。”
“可是,你这样……”
“我让你别说话!”
这句话,几乎是男人咬着牙吼出来,直接吓了白瑞书一哆嗦。
白瑞书愣愣地看着男人,男人的脸已经彻底失去血色,像是正在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
几秒过后,男人总算从口袋中掏出耳机,他的手有点抖,费劲地尝试了两次,才成功将耳机插进手机里,紧接着点开了一段音频文件。
走又走不掉,说话又不让。
白瑞书就这样陪他在胡同里安静地待了十多分钟,直到男人刚刚的状况缓解,逐渐恢复了正常。
男人摘掉耳机,重新站到白瑞书的面前,毫不掩饰地目光将他从头看到脚,最终落在他亮屏的手机上:“你要报警吗?”
白瑞书下意识地摇头,他没想过报警,刚刚只是想帮他叫救护车。
况且,这种事情报警要怎么说?说自己被陌生男人假装强吻?
他说不出来。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松开他的手腕,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他:“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可以负责。”
负责?谁要他负责?
白瑞书扫了一眼名片,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徒留那道目光一直站在原地,将自己送出胡同。
当晚,白瑞书睡得并不安稳,甚至一夜都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思绪像是一帧一帧地为他放电影,一会儿是初中,一会儿又是今晚,两个场景搅在脑海里像是一团胡乱卷着的毛线球,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