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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停顿片刻，似乎是刚刚跑了几圈一样，喘气声十分明显。

路哲打开门换了拖鞋，还是没等到莫焕的回话。

他拿下手机，确认还是在通话界面，没有中途挂断，才又放回去：“小焕？”

“叔……哥哥，”莫焕声音里似乎掺着点笑意，“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啊？”

外套放在沙发上，手里的包也搁在一边，路哲因为他那句“哥哥”停顿片刻。

“小焕，你现在在家吗？”

“在家。”

“你父母在旁边吗？”

对面沉默，路哲调高手机音量，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路哲缓慢地眨了眨眼，就在他要再次检查屏幕的时候，莫焕开口了。

“我……爷爷在旁边。”

“你爷爷？”

又是沉默。

“你好，”苍老而的声音有些不清晰，笑呵呵地语气倒是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我是小焕的爷爷，就是您上次帮度安找到小焕的吗？”

莫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标志着通话时长的数字一下一下改变着。

莫焕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哥哥逐渐阴沉的脸色。

他伸手，想要把手机拿回来，被莫忱抓住手腕。

莫焕转转手腕，看到莫忱愈发阴沉的脸色和身后正在和路哲交流的管家，他想起爸爸的满头白发和妈妈脸上的惊恐表情，咬咬牙，直接喊到：“哥哥——我周末可以去找你吗！！”

“路哲哥哥！！”

莫忱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出了血。

那边管家已经把电话挂了。

“……路哲说什么？”

“路先生说他这周有空，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莫忱闭了闭眼。

莫焕还没有松口，血滴啪嗒啪嗒落在地毯上，氤氲出深色的痕迹。

“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