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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曾经常打笑,说他是跳脱的小瓷瓶,精贵的很。
可转眼几年,如今他的衣服也能穿一年,两年,三年,穿旧,甚至穿破。
小瓷瓶浑身都是肮脏的裂纹,再也没人会珍惜了。
唉,真是变幻无常,半点不由人呐。
孟昭说完就上楼了,没有留下和林知然一起吃晚餐,想必是说破了这层,得偿所愿后装都不愿意装了。
林知然就自己吃完饭,喝了鸡汤,又慢吞吞喝了一碗银耳羹。
银耳羹是厨房临时加的,孟昭爱吃甜,所以糖放的挺多,喝着都有些发腻,一碗下去好悬没给林知然送走了。
“好甜。”他咂咂嘴把碗放下,听阿姨笑眯眯的,很温柔的说没想到你会喝,加糖多了一些,下次我少放。
林知然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这房子是孟昭的,和林知然没半点关系,他住在这里纯粹是凭着之前的情分占便宜,事情说开后他就得搬出去了,阿姨没必要改。
二楼的书房门没有关严,林知然路过的时候能看到有光透出来,还能听到孟昭打电话的声音。
“已经和他说清了。”
“可以。”
“下午三点吧,直接去我办公室。”
“嗯。”
二十六年的朝夕相处,让林知然很清晰的察觉出对方语气中不同寻常的温和。
是在和下午那个男孩子聊天吧,都能去办公室了,按照孟昭那德性,想来两人已经相处很久了。
这小子玩的还挺花,都敢一脚踩两船了。林知然嘴角抽抽,觉得有点生气,却又用不上劲。
正想着,孟昭已经挂断电话从门里走了出来,双方正好打了个照面,孟昭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的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按着太阳穴问:“你在这干什么?”
他心虚时就会这样,借着按太阳穴的动作把右眼遮住,不和林知然对视,左眼则乱飘。
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