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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殊一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拽到跟前,双眼一露脆弱的光芒,甩了他一巴掌,“不能了,莫塞里要走了,我要的多多的话,一个走了的人可没有办法说。”
“还会有明天。或者,殊一跟我走,好多的话能在不同的路上说。”
“莫塞里说的都是明天的事。我不喜欢明天,这会让我想起黛子姐姐。一天比一天更单调。”
“再见了,殊一。”莫塞里迟疑地说。
“真是迟话。”安殊一侧过脸,望向一片树荫。莫塞里松开抓住他的手,“明日是会个好天气的。”
翌日,莫塞里再来,如他所说,天气灿蔚光明。樱井成迎他,见此好天气,心上难生气,本要开小的门迎接着光开大了。莫塞里走了进去,被伊田婆婆带到二楼的会客厅。
话不多说,问候的话都没说,急匆匆的,怕待会下雨似的,被莫塞里取走的腰带再现了安殊一的面前。最鲜明的是腰带下的手有一道蜈蚣样的伤疤。
这可真巧了,安殊一默默想着要抽走腰带。他一抬手,莫塞里就把手握住了。
心上一片滚烫。安殊一晒了很久的太阳,背后的内衬热乎乎的。
莫塞里静静地望着他,语调平缓地说:“‘请君来看梅,偏生雪花飞;是花抑是雪,莫辨孰真伪’。”
安殊一的眉目微动,放在莫塞里手心的手握了握。
“花和雪的真伪对我不重要。殊一,跟我走吧,独一无二的腰带能迎走独一无二的殊一吗?”
腰带上绣的原来是梅花,很小点儿的梅花,安殊一才看清。他忽然想起水无濑木的那通电话,意料之中地明白水无濑木的意思是要他跟莫塞里走,且还是他自己选择的。
安殊一知道,罪与惩中,不该有第三者,但在恶毒的报复中,有了爱这一差错。水无濑木需要平衡,他找了莫塞里来平衡,因为莫塞里能给他要给的安殊一的惩罚,且是安殊一与他都需要的——初次的情欲。这是水无濑木自虐性的惩罚。
“敲门的人把莫塞里带到了哪里?”安殊一问。
“家。”莫塞里沉闷地叹了口气,缓缓坐下,蓝眼睛似在唱着鲸鱼死亡时的悲歌,海风吹皱他的眉毛,“我孤独的家。”
“今你又来带我了。”安殊一轻轻笑了笑,“你怎么同他一样,把我推向你们都明白的火坑呢?”
“有了殊一,便去除了孤独,能得单一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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