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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好孩子，没什么事的，别太大惊小怪了。”清水黛子凑近美弥，用身躯挡下她。

慢慢地，清水黛子转过身，樱桃小口噘起一笑，招招过长的花袖子，对目不转睛看门的客人们媚声说：“哎呀，殊一很惹人喜欢呢，先打发他去端来米酒吧。各位看花眼的男人和女人们，要给自己时间回味回味的嘛。”

“安殊一还会再参与宴会吗？”正朝前拥挤着的一个人举起手问。

“黛子小姐，他还会来我面前吗？”坐于桌前的人问。

清水黛子更明白这些人疯狂的原因了，都怪安殊一前头上场后打了退堂鼓，空置了这么久才再出现。

客人的争问中，清水黛子靠在美弥身上，微含着眉嫣然一笑，手在下巴处娇羞地摆动，“来的，来的。各位温柔些吧，小殊一还很胆小的。但他也很有志向，想要成为了不起的艺伎呢。黛子请各位——给殊一多些信心和耐心吧！”

美弥顶顶清水黛子的后背，愁眉不展地捂住心口，发出无人倾听的一声：“真不好，真不好，像谁都不想失去安殊一似的。”

第34章纸烟儿闲章（2）

双手围成两中空圆圈放眼前，安殊一没发现廊道更加光亮，便虚虚握成两个实心的拳头，放在嘴边哈哈气，往更逼仄的角落移去。

突然一道暗影袭来，安殊一放弃脚踝的挪动，迎着这面遮身的暗影薄墙，转而高高仰起头。

一个陌生的人来了，惹安殊一有些犯怵。

“我是书画家。”他这般自我介绍，音尾刮了点笑意。

安殊一沉默以对，收回看书画家的视线，继续上档子的事，慢慢移到令他满意的位置。

书画家穿得奇怪，无怪安殊一犯怵。他的衣袍像宽敞的狩衣，肩背打补丁青囊，手握一杆黄铜烟杆，腰别一三钴杵似的物件。双目炯炯有神，一银链眼镜架在疏狂的眉间。

书画家是一位拥有冷寂的金属光泽和陈旧疮痍的男人，若拴着链子的青烟。安殊一默默称呼他为“烟先生”，愿他也会如烟，很快飘散。

期待落空，书画家在安殊一的侧边坐下，动作流畅自在，好像安殊一刚才的移换位置是在为他腾空位。这点变故未使安殊一动容。

“画得仓促，但也能看。”书画家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的画，放在他与安殊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