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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距离有五六步,莫塞里单手撑上窗棂斜对着他,笑着摇摇头,后背貌似沾了几滴雨。
“殊一牙尖嘴利的,若有较量的比赛,小狗是当定了。”莫塞里说。
安殊一对他的打趣充耳不闻,背在腰后的手紧紧握住了,像个踢皮球的顽皮小孩子,抬提着步子来到莫塞里跟前,猛地一停,隔着一步的距离,身子也稳稳当当的。他歪着头笑:“莫塞里本事大,换个天?”
“没本事换个殊一要的晴天。”莫塞里抬手,要点他的额头。安殊一未卜先知似的,像只灵活的小老鼠率先倒退着。他退的远了,莫塞里快步赶上,两手一伸,环住了他。
“换个时间?”安殊一再问。
“思之如狂,磋磨不得。”
“啊呀。”安殊一柔和地笑,推开他发热的手往窗边走,眨眨眼道:“我是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按此美感来,你赶的太快了。”
“刚已说过,磋磨不得。这种时间,无足轻重的。”
安殊一走到半开的窗前,睫毛衔着潮润的水汽,看向满身光泽的挺拔柏木。来的风带着莫塞里的气息,搓捻起安殊一的秀发,让他受了些许凉意,打了个寒颤。
许是安殊一的一呼一吸比别人长,眨眼的时间似有半分钟那么长,修洁的身姿与幽深的外景一下就融合在了一块。清越的鸟啼也在配着着,缓缓降下。
待安殊一偏过脸颊,朗润的小巧下巴刻着招人魂的妖艳,才刺破刚刚的如如不动。
莫塞里摸摸他的肩膀,手指抬起他的下颌,蓝眸中有欢欣的情之狂态。
安殊一的默许下,莫塞里低头,温柔且虔诚地吻了吻安殊一温凉的嘴角,似是尝到了蚀骨的丹毒。
脆亮亮的鸟叫声停下了,再没有什么能比搂着他的莫塞里占据着安殊一的心神了。安殊一浅垂下雅丽的眼睑,秀白的双手摸上他的手臂,心甘情愿地与他耳鬓厮磨。
雨声骤大,好多水中的气息涌入了鼻腔,安殊一偏过头停下,撤了一步。莫塞里也不强求,自然而然地握住安殊一的左手带他前走,邀请道:“殊一啊,陪我走一走吧,我为你打伞。”
“风光自在眼前,看书吧。”走过书柜,安殊一顺手取下一本书递到了他面前,一对儿眼狡黠地笑。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母亲时常对我说。”
“哦,那你的母亲是个爱唠叨的母亲吧。真好呢,这样的母亲真好呢。”安殊一微微笑着,语气中有了点羡慕。
莫塞里嗯了声,没有再谈母亲,也把邀请一事暂且放下了,话题跑到了安殊一取的这本书上。
雨稍稍疏散了些,莫塞里揉着安殊一的一只手,端详微长的指甲,“水无濑那家说殊一成会挠人的猫儿了,一看,果然如此。很多事都怪了,指甲长长,也成一件要操念的事了。”
莫塞里的语调很自然,也带了点客气,像对面前的人谈及不认识的人和琐碎之事的转变,但眼神郁郁深沉,握他手的行动里带有可怕的钳制。
也不知为何,安殊一觉得他在诉着可怜的苦,略带侵犯的动作是迫不得已的。这样,安殊一就半点没有被人兴师问罪的歉疚,满是柔柔的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