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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太笼统了。”清水黛子摇袖子,美目严厉地一瞪。
“都过去两天了,梦的余韵跑没了,记忆这点算我能耐。”安殊一停下摆弄含苞待放的芍药花,专注于看人,嘻嘻笑道:“哎呀,数一数字,我说得还算多的,解释不了,实乃黛子姐姐没本事的。”
正说着,佐藤娘敲敲门,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她不好意思地对两人笑了笑,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拿出一封别着银杏叶的信交给了安殊一。
清水艺伎馆是佐藤娘的产业,她时常在此出出入入,与广雅娘相伴的同时也担负些教导艺伎的职责。除此之外,她还是井上艺馆的艺馆贤师,一位弹三味线的高手,很值得人敬佩。
清水黛子和安殊一的三味线都得到过她细心的指点,也都很感激她的谆谆教诲。
最令安殊一在意的是,佐藤娘是水无濑木与他周旋的媒介,专门给他传话的传话筒。每次佐藤娘来都如火车过界,轰轰隆隆,声势浩大,闹得他的心起伏地要掉出来。
佐藤娘本是水无濑家族的家佣,后得上一代家主的通情达理,豆蔻年华的年纪来了花街。她与各色人物周旋的天分和演奏三味线的天分平分秋色,更有水无濑木家族的帮扶,几家茶屋的妈妈桑都很看好她,争抢着将茶屋交给她打点。
佐藤娘虽在距离上远离本家,奈何她仍然是脱离不了,仍尊旧日之称呼,服从在水无濑家的家主之下。
银杏叶是水无濑家族的家徽,显赫的华族的标志,典雅厚重,安殊一常见,最有印象的是一年祗园祭时水无濑木衣上金绣的。
信上的这枚小巧雅致,气味清幽,好像刚从茶水中捞出的。来此信,定然是木少爷又有事交代安殊一了。
“谁的信?”待到佐藤娘走后,清水黛子明知故问道。
“水无濑家的。”安殊一轻声说道。
“咱们的木少爷有何事找你?殊一哪,你可真惹人招惹。”清水黛子打开清新典雅的素锦折扇,遮着半张妩媚的面,若是捕鸟的潜伏花蛇左右窜动,不辨意味地观视安殊一。
安殊一战战兢兢地扫了信上两行熟悉的字,无序的草木在眼底穿梭,手掌盖住信平摊在膝上,冷淡地说:“没别的意思,他训斥我呢,要我救人救到底。他真是闲,这种事还要推给我。”
“那位‘光源氏’?”
“只此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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