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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均言,你真t畜生,说着爱我,喜欢我,结果咱俩才好多久啊?你就不要我了?我好恨你啊,刘均言,你个小畜生。”
有风吹来,撩动窗帘,余文卓觉得刘均言会冷,刚想去关窗,有人进来帮他关上了,是大姐,些许苍老了。
大姐背光站在窗前,她接受了,接受了自己弟媳是个男人这件事,她现在只想弟弟快点好起来,别的都无所谓,喜欢人妖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你休息会儿,我看会儿小言。”
“行,一会儿他醒了麻烦叫我一下。”
“好。”
余文卓走到病房门口被叫住:“文卓。”
“还有什么事吗?”
“好好对小言。”
余文卓笑了,他答应,不用说已经做到了,他一直都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爱刘均言。
大姐看到了,他知道余文卓是在认真对他,比她这个当姐的靠谱,把刘均言交给这个人,她放心。
余文卓其实也没有要去的地方,他呆在病房门口,静静守着。
后来的几天,余文卓都在,吃住都在医院,夜里在他隔壁病床上趟着,早上了就为他用温水擦拭身子,中午为他开窗透气,下午了,陪他说说话,晚上大姐会来看他。
来得勤了,不少医生护士都认识了,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都能理解,这里的人不像村里人乱嚼舌根。
他睡着的这些日子,外面发生很多事,疫情放开了,他们所在的城市让燃放烟花爆竹了,还有,大姐夫在大姐照顾弟弟的时间里出轨了,跟大姐离了婚,余文卓给大姐安顿了新家,猫猫狗狗也都找人喂养着呢。
今年的雪来得早,刘均言没能看到,余文卓替他遗憾,很漂亮,真的很美。
三天,十五天,二十天,一个月,他这次睡了一个月,余文卓快被他折磨疯了。
十二月八号,余文卓感染了新冠肺炎,他在医院打针,打点滴,一周没去看刘均言,不知道刘均言醒了没有,他总感觉刘均言会醒来。
大姐进到病房,病床上没人,跑到外面,还是没见着,急了,她去找余文卓,余文卓在打点滴,听到刘均言不见了,他自己把针拔了,满医院地去找。
手背的血晕染开,他胡乱擦到衣服上。
医院上下找完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没见着,他受不了,沙哑着嗓子喊:“刘均言!!刘均言!均言!”
喊得医生都出来了,医生到他跟前关切问,他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科跑出来的精神病,结果问了,他说:“我要找刘均言,男的,跟我差不多高,头发有点长,很白,穿着病号服,他不见了,你帮我找找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