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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么残忍,要把我留在身边?”
厉永奎将问题七零八落地掷出,可他想要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你是自愿的,不是吗?”
韩思农回答时,厉永奎紧紧抱着韩思农。尽管他抱着他,如同抱着一地碎片,扎了满怀,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韩思农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他只是很疲惫,麻木地疲惫着。
厉永奎发泄一般地问,可他并没有要与韩思农划清界限的意思。
他甚至无耻地想,没关系,也许哪一天,韩思农会离婚,他只要肯坚守在韩思农身边,就能等来曙光。
那时,他们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再没人可以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
忽然,韩思农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诡异,在安静的空间里,引来一阵无形阴风,像把他们往地狱送。
厉永奎不解,起了几丝寒意,遂缓缓松开了韩思农。
韩思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什么东西,然后展开,在厉永奎眼前晃了晃。
在开头的一瞬里,厉永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可能是头脑还不甚清醒,又或许是灯光太过昏暗。
待到他能重新聚焦,才发现抵在面前的,竟然是张皱巴巴的诊断书。
韩思农不动,手却像跟诊断书牢牢粘合在了一块,执着地晃动,晃得厉永奎眼睛刺痛。
“我觉得我是个现实主义者,但好像,大多数人看我,觉得我是个悲观主义者。”
“我被自我意识俘虏了太久。”
“我想逃出来。”
厉永奎呆滞着,也是一动不动,他反应不过来,韩思农到底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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