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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变化嘛,肯定是有的,但澳门这地吧,总觉得时间在这里就像是放缓了,上个世纪遗留的痕迹太明显,从这块儿出去的人,去哪里都摆脱不了它。”
林麟附和:“的确,香港就比较割裂,现代的地方特别现代,老旧的地方就特别老旧。不像澳门,新城区和旧城区十分和谐地融在了一块儿。”
厉永奎点头,瞥了眼开着的窗户,一缕阳光恰好落向他肩头。从林麟的角度看,那一瞬间,男人好像被框在了这个旧式窗口。
吃完饭,直奔目的地永利皇宫。
一下车,就有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等在大门口。
她殷勤地迎过来,自来熟地挎起厉永奎的一只胳膊,把人直往里带。厉永奎并不反感,同她也是有说有笑,形似故友重逢。
可从两人交谈中,林麟明白,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高级叠码仔,准确来说,女叠码仔。
厉永奎不玩别的,只在贵宾厅玩百家乐,他的筹码都是十万、五十万这种,输赢没有上限。
林麟没有赌瘾,但进了这地就免不了蠢蠢欲动,以致他的呼吸貌似都急促了几分。
不见天日,只有机器报时,洗牌发牌骰子声,还有络绎不绝的免费甜头,从住到吃甚至按摩,无不细致入微。
厉永奎「赏」了他十个筹码,一百万,然后笑着说,小林,再多我可没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运气了。
林麟连声道谢,无论厉永奎给不给他筹码玩,他都不会不识抬举。
厉永奎坐在桌边没有急着xià • zhù,先是看了会儿电子屏幕,大概是在观察庄闲在这桌的路数。
可八副牌,无数套算不出来的组合,跟庄跟闲的口诀背得再滚瓜烂熟,该输该赢,远不是路数能推测出来的。
第一桌,厉永奎先是跟庄,连输,然后跟闲,依旧于事无补,输。他不信邪,又跳买,押回庄,终于赢了一把,开得好兆头。女叠码仔见他有了兴致,就依偎过去问,还是照旧?
厉永奎向来喜欢暗地玩法,拖三拖五,就是台面上跟赌场玩,台下跟叠码仔赌,输赢均是翻三或翻五倍。
他瞟了眼女人,从鼻子里哼笑出声,反问,你觉得呢?
叠码仔无论男女,向来最会看人脸色,自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