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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憾暗暗攥紧了手,没由来地紧张。
这支股票藏了几年的募股说明书终于要露出一角了么。
季缘北对这种小动作向来敏感,在一边看的真切,却又移开眼当作没看见,心里也涌上一股没由来的紧张感。
这是一场针对叶时晚的国王游戏,牌早已被冉南词做了手脚。国王牌一定会在沈憾或者冉南词手里。
不出意外,第一局,国王牌在沈憾手里。
看着冉南词朝他打的手势,他点了牌是2的人,果不其然,叶时晚站了起来。
一些恶劣的念头在沈憾脑海里盘旋,却在和叶时晚对视的那一刻销声匿迹。
过分的指令到了嘴边仿佛被双唇净化了一般,脱胎换骨,最后出来的只是一句:“说出一个令你印象深刻的场景。”
叶时晚一愣,就这样?
他仔细想了想,声音染上一抹笑意,“两个星期前老汤说他为我骄傲的时候吧。”
冉南词用牌挡脸,恨铁不成钢地在桌底下暗暗地踩了沈憾一脚。
这作弊手法用不了几次就会被发现的!就这么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沈憾低头没理他,开始下一局摸牌了。
第二轮,国王牌在冉南词手上,他本来的目的在叶时晚,牌却不知为何出了差错,点到了季缘北。
季缘北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手心有些冒汗,飞速思索着要怎么答应他的表白才能算比较矜持且不尴尬不僵硬并且显得不是因为游戏要求而被迫答应。
然而冉南词看到站起来的是季缘北,人顿时傻了,准备好问叶时晚的问题到了嘴边又只能咽了回去。
他愣了好久,大脑宕机,想不出什么指令适合这个傲娇小孩。
季缘北见他迟迟不说话,莫名有些烦躁,这个时候了,还犹豫什么?!
“你说不说?”季缘北冷冷地问,桌下的手不自觉攥紧,脸上也不知为何飘起两朵浅浅的红云。
“说说说!”冉南词被他吓一跳,又想不出来什么,于是干脆把沈憾刚刚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那什么,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个场景是什么?”
这下季缘北也愣住了,你憋半天就憋出这么句屁话?国王牌不会用可以送给会用的人。
他有点气,冷冷回道,“辩论赛。”
冉南词听到这个回答,哭笑不得,还记着呢?不过还好,不是第一次表白的大堂,不是密室,不是靓妹也不是那该死的白菊和彼岸花。追人还有希望。
游戏继续进行,依然是沈憾对上叶时晚,依然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冉南词又狠狠踩了沈憾一脚。拿出手机给沈憾发了条消息——“就这么不舍得?”
沈憾迅速瞥他一眼,回了句——“彼此彼此。”
游戏继续进行,冉南词这次依然点到了季缘北。
他欲哭无泪,他准备的问题全都派不上用场。最后几乎又是把沈憾那不痛不痒的问题重复一遍。
季缘北看他的眼神逐渐奇怪起来,仿佛在看一个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