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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憾重新拿起弓,拉了十几秒,实在受不了了,旁边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叶时晚和季缘北也迷茫了。
“我觉得……我拉的和你唱的应该不是同一首歌。”
“不能吧……”冉南词从歌单里调出那首歌,外放。
几人彻底无语了。
是同一首歌,但是冉南词的每一个音都落在让人意想不到的点上。
这调跑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此曲只因天上有,奈何沦落南词手。”季缘北冷嘲热讽道。
“真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外。”叶时晚毫不客气地说。
“加一。”沈憾神色复杂。
“喂喂,不至于吧。”冉南词哭笑不得,“那换一首。”
“别!”
“算了算了!”
“不要!”
三人配合默契,一人锁喉,一人捂嘴,一人抢手机,冉小少爷最终罢休。
晚上几人在帐篷里酣然入眠,叶时晚和季缘北睡中间,沈憾和冉南词靠两边。
冉南词睡姿极差,四叉八仰,一条腿直接架到旁边的季缘北身上。
相比之下,季缘北睡姿规规矩矩,一动不动,他睡眠浅,被冉南词的腿一压,直接惊醒,无语地把人的腿推下去,很快又睡着了。
沈憾睡着睡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向他那边拱,他被逼退到帐篷边缘,退无可退。伸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那家伙还在往他怀里钻,身体还有些颤抖。
沈憾突然意识到,是叶时晚。
“怎么了?”他轻声问。
“冷……”对方还半梦半醒着,像婴儿一般蜷缩着,睡得很不安稳。
沈憾犹豫了一下,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手触到人额头,顿觉不对劲,太烫了。
摸摸脸,很烫,几乎要把他灼伤。
手脚冰凉,难怪冷,是发烧了。
“头好疼……”叶时晚迷迷糊糊地小声说,声音带了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