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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曜从他脸上看出来几分不同寻常,他也叹着气:“从前在师门,总能听说尊上。”
明月仪笑起来:“说我什么?”
“……”青衣小鬼没敢随意动念头,先将师父提起赤鹿山时候乌青的脸色从脑海中剔除,再将师兄们耳提面命不要靠近禅宗会变得不幸云云划过,捡了一些好话来。
“尊者天地至圣,大公无私。”
明月仪笑了一下:“那不是本座。”
“嗯?”
“泥塑的菩萨,庙里有许多。”
……
容宣带着小叫花子赶路,这夜歇在一家简陋客栈。
小叫花子睡了半宿,忽然觉得胸口压了重物,喘不上来气。
他睁开眼,跟一双幽深竖瞳对视起来。
成人大腿粗的赤练蛇盘在他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小叫花子出了一身冷汗,又不敢随意乱动,蛇信子嘶嘶吐出来,像是在找好下口的地方。
赤练蛇比上次见过的时候要更加粗壮了。小叫花子问:“容安呢?”
蛇瞳闪了闪,偏头不解他问的是谁。
手臂麻痒,他稍微举起手发现手臂上的黑线在迅速退却。无解的奇毒在迅速退却。
皮肤传来刺痛,他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咬出来两个血点了,蛇毒在脉络中蔓延,小叫花子猛地心慌。
自从中毒之后,祭司台联系他都是通过夜莺,从没有经过命契。可现在命契的连接在逐渐清晰。而与之相对在退却的东西似乎正在带走他和另一个人的羁绊。他和奚容安之间莫名其妙的羁绊。
距离洛安越来越近,小叫花子能够感觉到每天看到的东西在越来越熟悉:路上行人的口音腔调,这里特有的枣泥小点心,街上穿行的小孩子举在手里的小玩意儿。
他的家快要到了。
小叫花子想起来自己答应过一个人,要带他回自己家。他们在漆黑的囚室度过很多个寒凉的夜晚,在很多次手心贴在一起,叫对方打起精神,再撑一会儿。
离别数载,他如愿以偿了吗?、其实他并不知道当年那一堵墙后面的人到底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正如他现在不明白奚容安想做什么一样。
他心想,奚容安是不是忘了自己?
也是,那么多年过去,他们早都变了样,遑论奚容安从螽斯馆出去,应该早都被下了咒,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他处处不待见自己,丝毫没有记起来当年的样子,还总是警告自己离容宣哥哥远一点——他像是很害怕自己跟他抢容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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