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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安等着他回话,小叫花子迟迟不回答,他又说:“我给你足够的钱财,叫你能一生富足,你只需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就好。”
“为什么?”小叫花子没忍住问了。
隐姓埋名安度一生,谁不想呢?可他是祭司台的夜莺,爪子上拴着祭司台的绳子,飞到哪里都要为人掣肘。
嫣嫣嘶嘶叫了几声,忽然异常激动,奚容安摸了摸嫣嫣的头,拧着眉头强忍剧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不为什么,看你不顺眼,想叫你离我们远一点。”
这倒是这人的一贯作风。
不过小叫花子依旧不解:“一线青真的有解药?”
奚容安嘲弄一笑:“一线青是蛊毒,有没有解药,你真不知道吗?”
小叫花子在祭司台听说过一些。
一线青也叫钟情蛊,最开始似乎是用在控制心爱之人身上的,欢喜无解,但蛊毒有解,奚容安随身带着那条蛇,他肯定有办法解毒。
“你知道喜相逢吗?”小叫花子没忍住问了梦里听到的这个东西,他明白知道自己没听过,可却觉得耳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脑子里一闪而逝,他总觉得奚容安很奇怪,尤其他问完这话,奚容安目光闪了闪,没有即刻回答。
奚容安顿了顿,嘲弄一笑。
他也问过什么是喜相逢。
没有前因的再见就是喜相逢。
据说,创造这个术法的人修的是逍遥道,那人说,记忆终止的那一日,喜欢和怨恨轻而易举烟消云散,那么之后,无论是旧爱宿仇,重相见,都是喜相逢。
一个致人失忆的术法,却叫这样的名字。
奚容安不由得想起来一桩令人发笑的事情。
祭司台和螽斯馆之间就隔着一条四尺宽的窄巷子,站在祭司台的松雪台便可以看到螽斯馆的屋顶。螽斯馆里也可以可以听到祭司台的钟声。
这就意味着,他们曾有许多此机会看到彼此,但是没有。
不过祭司台养的夜莺大概没资格上松雪台,自然也看不到螽斯馆。
因此,有人伏在螽斯馆受万蛊噬心之痛的时候,也有人躺在祭司台狭窄的仆役房里,想他没有前因后果的一生。
奚容安看着小叫花子扯了扯唇角:“什么喜相逢,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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