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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心里天人交战,最终决定还是先点个灯。
希望现在点灯还有用。
指尖燃起火光的一瞬间,没找见熄灭的油灯,反倒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得闭气。
面前一只巨大的茧,吊死鬼一样悬在正上方,白森森一大只滴答着粘液。
借着火光往远一看,时序倒吸一口冷气。
小小的禅房不知什么时候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茧,颜色有分别,大小不一样,显然不是同一物种的茧。
第32章管他洪水滔天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诡异的场景,那些虫茧全都扭动起来,脆弱门板被撞得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被撞破,靠的最近那个茧房最先撑开一点缝隙,里面伸出黑漆漆抖落着粉末的翅膀,黑漆漆的缝隙里散发着让人不适的腥臭和诡异黑气,外面鬼哭声越来越清晰。
时序退到门口,身形一动,那些茧房全都朝着有光亮的地方扭动,破茧之声越来越多,门外撞击声也越来越大,时序召出问心剑,戒备着随时准备出手。
眼前这些东西跟螽斯馆有什么关系吗?螽斯馆里密密麻麻的若虫,眼前一屋子的茧房,还有与寒山寺如出一辙的欢喜佛,他没来得及看清楚的那两个人。
一个被称作‘陛下’喊另一个“安儿”。
安儿是奚容安吗?奚容安和谁?王兄……奚容宣?
那人要“安儿”喊他王兄,若前半夜清定讲的是实话,那么那个人就不该是容宣——照他描述,奚容宣大概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还有,他后来看到的莲塘跟这里有没有关系?
很奇怪,那个奇怪的道士神神叨叨的一番话,还有螽斯馆里的一切,时序记忆犹新。可中间落入莲塘那一段却格外模糊,他只记得当时额头很烫,朱砂像是要着火一样,出了那一层幻境,里面的记忆便开始模糊,只记得一双狭长的眼睛和一句戏谑的‘灵曜仙君’。
莲塘里的人神志不清,认不出那双眼睛,寒山寺的时序却能想起来,他头一次被那双眼睛注视是在一棵花树底下,那双眼也是慈悲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慈悲地说他是潜逃的恶鬼,不该在外流窜。
只一点不一样,他眼下没有朱砂痣。
会跟他有关系吗?时序忍不住摸上冷却的眉心,那个道士说的报酬是什么?似乎这枚朱砂印今天一直在作怪。
时序不由沉思:自家牛鼻子老道为什么要他画朱砂印?
门中人丁稀少但也不是没别人了,为什么年年上仙人崖的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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