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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托腮思考起来,很快觉得不太对劲——身体不对劲。
往下一看,欢喜佛换了新姿势:坐莲。
他是上面那个。
不久前他还觉得自己端坐的样子应该宝相庄严。
“草草草草草!”时序一跳三尺高……没跳起来,因为石像凿在一起。
“我脏了。”
相比之下,宁愿自己是底座莲台。
再次睁眼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呼的疾风,他正前倾着倒向禅房窄榻。
所以刚才恍然一场梦,经历那么多荒唐,其实只有弹指须臾,快到他还没掉到床上。
摔倒在硌人床板上撞得他胸口一疼,嚷嚷两句,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一些古怪的腥味儿。
耳边?
揉着胸口,时序点了点耳廓,发现自己封闭的听觉果真被解开了,眉心烫的要命,有什么东西正在撞门,啪唧啪唧。
是的,啪唧,他没形容错。
就像带着粘液和弹性的一大块牛皮糖,撞在门上黏住,又扯着拉丝的粘液离开,然后又撞过来,反反复复。
所以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