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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瑕诚心对晋州,放弃飞升的机会,还为此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可最后,只有一碗水的恩德作效。
比之他赠晋州的那场大雨,沧海一粟罢了。
他哪怕再努力一番,也凑不齐万民书,与晋州的人都死完相比,居然是后者更容易做成。
时序也放弃了。
他来到河边,府君还在河滩上昏迷,下游百姓都散去了,唯有向淮还固执站在那里惺惺作态。
不,也或者不全是惺惺作态,时序讶然发现,河面有一盏灯,颤颤巍巍,迎着波浪艰难前行。
那是为府君祈愿的灯。
府君似乎喃喃说着话,时序半跪下去,侧耳倾听,只听府君道:“小鱼,你要……好好地……”
“你怎么不叫我了?再叫我一声俞彰吧。”他有数次想这么问俞瑕。
后三百年,他为水君,狎鱼再也没有亲热或者恼羞成怒叫过他‘俞彰’或无赖喊他‘府君大人’,大约介意身份,大约心有遗恨。
哪怕他替狎鱼受刑,哪怕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他们之间有无形沟壑,狎鱼看上去依旧是从前少年,可其实心里背负了太多,他觉得自己拖累了俞彰,又觉得自己失去了龙骨,再也不可能飞升了。
他们不如从前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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