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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接着取笑他俩,身后一人开始高谈阔论,声音响亮,衣袖挽在胳膊处,划拳的架势,却在讲故事:
“知道吧,武城去年来了个企业家,想着造福一方,人来开了厂,解决了就业,带动了生产,还让周边的商户赚得盆满,结果水土不服。”
“怎么水土不服?”坐他对面儿的人问他:“做生意也讲究这个?”
“哈哈哈…钱给得太多不行,这不扰乱了本土市场经济嘛,找他谈一回话,降工资!他想,那就福利给足好了,更不行!又找他谈一回话,话说:你懂不懂?人一下给吃得太饱,干起活来就没动力,最后变得贪心,你这完全是损害人的勤劳美德。”
那人喝一口酒继续:
“好嘛,最后因为这样那样,竞争不过,灰溜溜走了,人走了,想说给大家一笔赔偿费用好了。”
他一拍桌子,言语激昂还笑得开朗:“还是不行!你这是怂恿大家伙儿再也看不上咋们的良心企业,不准给!”
“我不信,还有这样的事。”对面一女子笑他胡诌。
“啊…”男子笑自己:“你觉得我是胡说,那就是胡说。当然,动动手指头,可能也能查到些边边角角,但你要是觉得,那些边边角角也是胡说,那就更是胡说。”
“我看你就是个胡说的代表!”
“喝酒喝酒…”
仲季常听完,不禁笑了笑,拿刀叉吃几块儿羊腿肉:“真相会让你自由,但是首先会让你愤怒。”
“哪本书上写的?”周成川问他。
“一电视剧里看到的。”
“不该是伤心吗?”
“一个是自己看见了,一个是自己看不见。”
周成川笑他一眼,啤酒碰撞一声,仰头就喝。闫小山也喝,江夏看他们喝。
前方小哥弹吉他高歌:
暖阳下,我迎芬芳,是谁家的姑娘,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抚琴奏忧伤…
有的人跟着唱,有的人听他唱,一旁阿姨卖着自己摘的水果,说着:自家摘的水果,新鲜好吃,要不要来点?
对岸山茶花朵朵盛开,黄河水从眼前流过。老板烧烤不停,顾客吵闹不停。
江夏听见身后的人在谈论:“黄河之水到底从哪来?”
总有人开心附和:“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