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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钧在一旁看着仲季常表演，忍着笑附和。

“啊…我忘了，你那电影，首映礼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仲广源先听着他一通废话，正要发火，听见他后面的话，收了声，气得脸通红：“你是在教训我？谁给你的勇气？你不要忘了你是…”

“你走不走？”仲季常打断他即将要说的话，在调解书上签了字，转身往外走。

他有点儿后悔刚刚的一番讥讽言语，是什么让他没能忍住？他在思忖，想起什么转头和傅钧告别。

仲广源已经很火大，但是他的气打不着人，眼中集聚着火，只好跟着往外走。

见仲季常转头，目光不屑地打他肩头滑过，跟身后的人说着再见。

骤然间他心里面一种莫名的情绪被激发出来。他将那种情绪化作了更大的仇怨，赶着跟上去：“站住！”

仲季常停住脚转头。

此时他正站在大门口，派出所的白色灯光给他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增加了一种清冷的立体美感。

仲广源看得一愣，马上又换成嫌弃的表情，上前一步扯他衣领，狂怒的目光逼视过去，轻蔑地骂他：

“来路不正的野种，只能当条狗，你除了有张好看的脸，还能有什么！”

“三哥呢？以为自己能有什么？一无是处，尽会丢家里人的脸面。”仲季常直视他，任由他扯自己的衣领。

“轮不着你来说我！”拽他衣领的手更紧。

“这可是你自己凑过来让我说的。”

“你！”仲广源气发不出去，更是凶狠，正组织语言，倏然想起什么，松开他衬衣衣领，笑出得意，还有些变形：

“啊…不知道是不是你记性不太好，当狗…你最有经验，当时怎么叫的？”他嗤笑几声后，将手肘挽在胸前：“简直精彩绝伦，不得不让人拍手叫好，汪！汪汪！”

仲季常脸色煞白，眼眸深处一些隐埋起来的绝望情绪忽闪而过，嘴唇微微颤抖，指尖发着力，想要握紧，却僵硬着无法动弹。

最后竭力地去调整心态，试图要赶紧逃离这种想要遗忘的记忆，终于在一分钟后勉强笑出来：

“学得不错，三哥哥喜欢吗？喜欢我再单独叫给你听啊，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往前一步，离他眼睛几厘米的距离，阴冷着语调继续缓缓说：“会兴奋？还是不由自主，有了反应？”

“？！”仲广源刹那间面红耳赤，像是被人发现了他一直没有察觉或者不敢承认的事情。

将握紧的拳头抬起，想要往眼前那张魅惑的脸上招呼，手腕却被紧紧抓在对方手里。

仲广源比仲季常矮一个头，力气也没他大，拳头只好在他手里颤抖。

又听见他开口：“别害怕啊，就算被老爷子知道也无伤大雅，毕竟家里只需要一个继承人，轮不到你我，好好潇洒过活不好吗？”

“不要脸的臭东西！”仲广源气急败坏，用力抽回手，自己往院子外面走，脚步急得后脚打前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仲广源打了个的，在车后座气得发抖，双手互相握住摩擦着去抑制。

那张脸简直就是他的梦魇，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挥舞着拳头想将他赶走，怎么也赶不走。

他烦躁地闭上眼。还有那声音，难听死了！瞥见自己的下腹的异样，猛地睁大眼，不敢去信：不是…我不可能是，决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