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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说你工作的样子最有魅力,你还能成为工作狂魔了?”闫小山听他语调轻松,不由自主地去开着玩笑。
“不用你夸都已经是了,”周成川在计算器上按着几个数字:“社会要求我们,工作第一,对了,不叫工作,叫战斗。”
“是劳动,劳动最光荣。”
“是是,”周成川笑他:“那你还不赶紧劳动?看着我就能让你有光荣感了?”
“嗯,我这就劳动,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养家…”闫小山脱口说的话让自己也吃了一惊,马上闭了嘴,低头忙自己的事。
周成川本来又开始忙碌,听他一说猝然怔住,不敢相信地缓缓抬眼。
什么?养家?
此时莫名地绝望和痛苦又开始从心底里冲出来,速度有些快,眼神从刚刚的缓和轻松一下子变得狂躁。
他射出一阵光,像是在嘲讽眼前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闫小山。
“什么家?”周成川没控制住愤怒,带着威严和嘲笑的语调质问他。
“我没说家,你听错了。”闫小山知道言多必失,就是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性,一直都希望快乐相随的本能,让他经常忘乎所以。
“我耳朵可好使得很,”周成川声音变大,起身往他那边走:“这么折磨你几年,你不疼?”
闫小山见他要往自己这边走,忙起身远离他,害怕地说:“你坐回去,当我胡说。”
“坐回去?”周成川走到他跟前捏他的脸:“你吩咐的?你当你是谁?”手指尖又开始用力:“疼不疼?”
“疼…”
“疼?疼那能叫家?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周成川又拿手掐他的脖子:“我知道你逻辑跟别人不同,难不成感知也跟人相差巨大?别人把你弄疼,践踏你的尊严,你还感谢别人养着你所谓的家?”
“你…又不是…别人…”闫小山拿手扒拉他的手:“你放开…”
周成川见他疼痛难忍,想起他还生着病,忙收了手,愁容上脸。
此时纠结的矛盾心态攫住了他的理智,他手微微颤抖,用力挣扎去摆脱此时的困境。
拿眼去看闫小山的神色,极其注意着他的脸,留神是不是又伤到他了。
那种关心又转瞬即逝,握了握拳头,猛地转身,回座位上加紧工作,借此去消散他现在内心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