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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但是人不一样，换再好的标签，土豆依然是土豆。”

“我不太明白…这个跟你组个家有什么联系？”

“你的出身，决定了你的归宿，即使你学了知识，包装了一下你的外表，学着城里人那么说话，跟比你有见识的人交往，最后人问你是哪儿来的？一听完就露出那种：哦～，原是乡下姑娘，所有全身上下的标签，全都是海市蜃楼。”

江夏听她说完，垂眼沉浸在一种思索里，总觉得是不是哪里没说清楚明白，还是自己太笨没能听懂？抬眼试探问：

“刚刚那个人，当你是土豆吗？”

“哈哈哈…”曹琴霜听他那比喻，笑得没法儿忍，笑了半天才说：“是没错…”

“那…你可以找个不当你是土豆的人…”

“你是说我也去找个土豆？”曹琴霜打断他的话：“哎呀，哈哈哈，你真的太可爱了，爱情…哪能说找就找的？”

“你爱那个人？”

“也算不上。”

江夏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急忙将自己的理解说出口：“你到底是在说爱情不存在？还是说你没法拥有？”

“是不相信。”

江夏听得迷糊，虽然努力想去搞清楚她到底是跟自己说了什么，仿佛说了很重要的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难道只是想和自己聊聊天，只因为自己长得像她去世的弟弟吗？

“时间不早了，”曹琴霜起身：“耽误你那么久，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明白。”江夏点点头，确实如自己所想。

“你可能不明白，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其实我是想对他说一说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现在想来，是不该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要是当时像这么轻松自在说说话…是不是结局会不同，至少，不会这么后悔。”

江夏听她语气忽然变哀伤，抬眼见她眼眶里含着泪，似乎快溢出来。

他站起身有些无措，上前想安慰她，又觉得很唐突，在犹豫之间，在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快要滚落之际，食指关节已经接住了那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