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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瑾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但他可能失望了。此刻邵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哥哥,你有想到靳柯是谁吗?”
邵虞不做回答,邵瑾接着说:“他是这个地下场的主人。”瞧着邵虞的反应,他不禁笑,“哥哥,你知道吗?他竟然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抓着a市大半商人的病根。”
邵虞还是当年那般无所谓的态度,“哦?那便让他一无所有好了。”
语气轻松,就像要碾死一只蚂蚁。他有这样的资格吗?他当然有,他可以仗着靳柯对他的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直到杀死他那刻,他都只会关心邵虞做得干不干净。
邵瑾是这样想的,但他此刻选择闭嘴。静静地看着底下炒热的拍卖。
跟着靳柯进包厢的,还有傅言和何裘之。
何裘之点燃一根烟,他的眼深如墨潭,瞧不见悲喜,只有浓浓的、深沉的狼子野心,“小柯,知道为什么每一年地下场都会举办这样一次盛宴吗?”
靳柯俯瞰着地下被缩小的人们,感觉好像是海绵宝宝的全剧福,可笑而滑稽。他很快摆脱这个想法,“永恒的利益。”
何裘之的眼睛在烟雾中更加模糊,有一种致命的危险,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映着一个人的倒影,“一朝一代,换的太快了。更别说短暂的年华,看着吧,明年又是一群新的人了。”
“我想让你明白,想要坐稳一个位置,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傅言告诉我,你太心软了小柯,这不是一个商人的思想。”
靳柯答道:“是。”
何裘之培养的最好的一个人就是傅言,但他将爱给傅言了吗?身为旁人的靳柯当然不知道。
何裘之看着靳柯时,最常想到的人是谁呢?大概是他的母亲吧。毕竟靳柯和何悦长得是那般相似,好像在他身上,可以看见何悦的影子。
何裘之想到妹妹的模样,柔情的、如流水般的眉毛是怎样皱起的,细嫩的手是如何拿着刀杀死丈夫的,甚至包括她原本视死如归的眼里一刻含满了泪和痛苦,还有狂喜,对余生的狂喜。
应该没有,毕竟当时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不然也不会听邵虞的话为靳柯博一个前程。
靳柯知道何裘之唯一的软肋和牵挂是妹妹何悦,但她已经死了,他没有软肋和牵挂了。
但靳柯还有。他无法成为傅言,因为他有爱。有时他叹息,傅言知道什么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