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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班还有十来分钟,辛梁星提着酒,坐在路口对面的石板上,看沟壑中流动的活水,冷不丁朝里头丢些没用完的鱼饵,再看它慢慢下沉,坠到污浊不堪的沟底。
白砚从供销社出来,正赶上日头西斜,他雪白的衬衫前留着一滩显眼的红,不像血迹更像是红墨水。辛梁星瞅着他前襟,把东西递到他手上,问:“衣服怎么了?”
白砚因为辛梁星来接他,喜形于色的很,因而也就对脏了衣裳这种小事不在意,随随便便道:“不小心泼上的。”
这事要是搁别人身上,辛梁星二话不说就信了,可搁到白砚身上,他不由得怀疑,“是别人不小心泼上的还是你自己不小心泼上的?”
白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先是一愣,然后勾下头,提着那两瓶酒,搓了搓衣角,声音又细又小,“算了吧。”
辛梁星又不傻,白砚这么说,他心里自然就明白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面色不虞,默不作声的骑车带人回家了。
晚饭白砚做,辛梁星坐在井边,打水,用水泡过那件刚脱下来的衣裳,泡不多时候,等印迹淡了,再拿酒精搓。一件衣服,搓到布料上都是褶皱,才将将洗干净。他把衣服抖落开,展在晾衣绳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绳子上时不时就会晾上白砚的衣服。
辛梁星湿着手,被灶屋的白砚喊住,屋子窗户正对院子,能看见那口井,自然也能看见辛梁星洗衣服的全过程。那么高的个儿,坐着给他洗衣服,白砚胸腔开始鼓胀,只想叫叫辛梁星,并不准备说什么。
“糊了,稀饭。”辛梁星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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