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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辛梁星没有活动,躺在床上太煞时光,于是又提起鱼竿去河边钓鱼。
天愈发热了,他戴着草帽,卷起一截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太阳把那节手臂照出古铜色,虬结的青筋在手背蜿蜒,他眯了眯眼,有些燥。
不会钓鱼,他鱼竿买了有俩月了,一条鱼也没钓上来,要不找个老头请教请教算了。他从兜里摸了根烟,划开火柴,嘬了口烟嘴,在一片吞云吐雾中舒展开眉头。
第6章吸一口
好些老头都去下象棋了,钓鱼的人也没那么多,辛梁星仰躺在地上,身下是干燥的泥土和零星几株野草,熏风自南边儿刮过来,荡平河面再回旋,风中带着水腥味儿,又凉丝丝的。草帽盖在脸上,阳光穿透席草编织的缝隙,洒落下细碎的十字光斑。
辛梁星眯了眯眼,透过草帽看向那影影绰绰的寸方天地,想不远处的这条河,想他还没摸熟的饵线,想他快抽完的烟丝,想下一次集会是什么时候。
他是在工作后开始抽烟的,旧报纸卷烟丝,火柴一划,尼古丁的味道从鼻腔到肺腑流窜,被麻痹的神经驱使大脑皮层兴奋,放空,什么鸡零狗碎都随烟圈儿散出去,缭绕着在四野中消失殆尽。
下次集会还远,他摩挲着拇指,拿下草帽,从地上跃起,借着精壮的腰力,起的利索。他拍了拍背后的土,收起鱼竿拎起马扎,朝镇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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