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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安抚他，用手摸了摸陆宁禾头上的小卷发，说：“没事，别怕。”

许为用纱布蹭了一下有点发红的小yīn • dì，问陆宁禾：“这里会不会疼？”

“不会。”陆宁禾有点发抖。

许为丢掉纱布，脱下手套：“让他穿好吧，应该没什么问题，临床上双性人不太常见，但是也不是没有，他目前没有疼痛感的话应该不需要什么干预，但是最好还是来医院抽血检查一下，检查一下基因，做个b超看看腹腔里面。”

“好。”陆屿给陆宁禾扣好背带裤扣子，“那许叔叔我就先不送你了。”

许为点头，补充道：“平时那个地方也要稍微注意一点清洁，洗澡不能只洗外面，但是也不能用洗剂，稍微用清水冲洗一下就行。”

送别许为，陆宁禾就兜不住了，脸贴在陆屿怀里问他：“为什么要给医生看，我是不是病了？”

陆屿抱着他：“没有。”

他怕极了，小时候去看医生每次都是打针，这次虽然没有打针但也觉得很难受，追问陆屿：“那我要打针吗？”

“你乖乖的就不打针。”陆屿说，“爱哭的就去打针。”

怀里的脑袋猛地抬起来，陆屿眼里笑眯眯的，却不像是骗人，他就不敢再哭。

但次日一早，陆屿还是带着陆宁禾去了诊所，屁股没有挨针，手肘被抽了五管血。

当时他缩在陆屿怀里，挣扎着要跑，陆屿也是个九岁的孩子，哪里招架得住，厉声喝止他：“no！”

他就不动，哥哥每次说no都像是要生气了，乖乖伸手交给护士，扎完护士小姐还夸他：“小朋友真可爱。”

后来躺在b超台子上也要陆屿牵着他的手，耦合剂涂上去的时候他直凉气，瑟瑟发抖对陆屿说：“哥哥，凉，凉…”

陆屿只牵着他手不说话。许为指着屏幕：“这个小小的就是子宫，这是卵巢，不过你可以理解成它还在沉睡，没有发育，小禾这个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很少有人有这么完整的两套系统。”

“就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继续发育，有的会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然后逐渐枯萎，有的会发育的比较慢，只能后续检查。”

“好。”

“一年一次吧，不用太频繁。”

“好的。”陆屿抽了纸给陆宁禾擦肚子，陆宁禾呵呵直笑，小手捏着陆屿的手指头叫哥哥。

从医院出来已是正午，就算是地下车库也有点热。陆屿怕陆宁禾热得中暑，让司机抱着他快速走到车位。

也没注意到陆宁禾一直都不说话。

一直到坐在车里了，陆屿才发现陆宁禾似乎真的在生气，小小一只脾气却很大。司机把他放进安全座椅里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肘，陆宁禾吃痛，眼泪啪嗒啪嗒掉，陆屿一座进去他就说：“哥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