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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已经用尽谢淑慎所有的脸皮。
“玩意儿?什么玩意儿?”她就说嘛,肯定是沈黎安动了什么手脚。
“……”
人再傻,也不能傻到这份上。
谢淑慎咬牙,破罐子破摔,凑到她耳边小声且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聂晚昭在她逐字逐句的解说之下,嘴巴越张越大,脸颊越来越红。
赏菊宴结束。
聂晚昭和谢淑慎分别,迈步朝着宣阳侯府的马车走去。
“见过夫人。”
慕言站于马车前,远远替她搬了板凳放在上车处,行完礼后就伸出手臂意欲扶她上马车。
“沈黎安呢?”
一想到方才与谢淑慎谈论了整场赏菊宴的话题,现在提起这个名字,聂晚昭的脸颊便会不自觉地发烫。
只不过明明说好来接她的,哼,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慕言按照沈黎安教给他的话,如实对聂晚昭道:“夫人稍等片刻,主子临时有事,稍后就到。”
“行吧。”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收回刚刚腹诽他的话。
一匹疾驰的骏马从旁边擦肩而过,刺耳的鸣叫声和掀起的尘土惹来不少贵妇的不满,可是议论声却在众人瞧清骏马的主人戛然而止。
聂晚昭跟随着众人的目光朝着马上的男人看去,不知是不是他对此有所察觉,竟然在不远处停下了,掉转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和蔑视,眉梢微扬野性十足,随性之中又夹杂着睥睨天下之气。
聂晚昭与他的视线隔空对上,心中不由得一惊。
恒亲王之子,镇北王。
北朝唯一一个不到三十岁便封王的男人,也是赫赫有名的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只一眼,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惧感便快速地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腰间环上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熟悉的香味紧随而来,将她拉回了现实。
“不舒服吗?”沈黎安盯着她额头冒出的冷汗,语气里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