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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的律法约束的仅仅只是低贱的下层人民,出生高贵的上位者就是可以不顾律法,不计后果的肆意妄为。
聂晚昭是救了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尽管她一直努力粘着聂晚昭以求她的庇护,却依旧逃不掉被时不时捉弄欺负的命运。
等聂晚昭在不久后离开京都守丧,她的处境就更为艰难,不敢出门,吃不进去饭,甚至都无法入睡,因为一旦她闭上眼,脑海里就是被欺负的画面,以及那些欺负她的人的脸。
终于有一天她想明白了,摆脱这些苦难的唯一法子,就是成为和她们同一高度的人。
若是靠碌碌无为的父亲和弟弟挣前途,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而她除了这张脸和这副身子也没什么可利用的。
要做就做票大的,沉迷酒色又无头脑的九皇子便成了她的首选。
可世事难料,九皇子竟跟之前欺负过她的主谋静纯郡主成了婚,她的噩梦开始重演。
“放肆!”静纯郡主没想到陈知韵居然敢还手,震惊之余,怒气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被初夏从地上扶起来后,重重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正欲抬脚继续补上几脚,陈知韵开口求了绕:“郡主,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静纯郡主的动作一顿,见她左脸肿胀,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同时理智也拉回了些。
“给我手帕。”
话毕,静纯郡主站起了身,从初夏的手中接过锦帕,快速地擦拭着白皙的小手,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今日之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懂吗?”
“我知道了。”陈知韵温顺地点头。
静纯郡主睥睨的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帕子丢向她的脸讥笑:“你比聂晚昭那个骚狐狸还要令人恶心,她好歹长得有几分姿色,勾得男人追着她跑,你倒好,又丑又骚,还送上门去给男人睡……啊啊啊啊!”
“老子cāo • nǐ大爷的!你他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突兀的吼叫声在园中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块小鹅卵石,从空中划过,正中静纯郡主的鼻子,血止不住的从鼻孔中倾泻而下,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块正中她的脑门,混杂着鱼腥味的臭泥和污水流了她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