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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茉犹豫了一会,看向了谢岑儿,道:“妾身原本是想着若能伺候陛下便更好,只是最近妾身又在想,若娘娘到时候能给妾身指婚,有道好姻缘,妾身更愿意。”
谢岑儿倒是不意外听到这话,当时能被选中送到甘露宫来的,自然都不是蠢人。
玉茉悄悄打量了谢岑儿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发恼的样子,才继续又道:“妾身原本也与宫中许多女官一样,想着出宫了到底也没什么好下场,到时候年纪也大了,得不到好。可跟在娘娘身边看着这宫中的美人才人,渐渐这心思也就淡了。”
“那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好姻缘吧!”谢岑儿没计较玉茉说的这么一段几乎算逾矩的话,“跟在我身边,总要有个好的归处才是。”
话说到此处,她又有些感慨。
人在深宫中的时候,容易把世界越活越小。
便如她最初几次完完全全都在宫斗中的回目中那样。
睁眼便是宠爱,闭眼便是阴谋。
当目之所及的世界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窄小。
心里容不下任何人,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反复琢磨揣摩出一百八十种意味。
越来越逼仄的道路便让人异化而不自觉,发疯也不自觉。
宽容变成了一种十分罕有的品德。
似乎每一个对别人的宽容都变成了对自己的折磨。
她是经历过十几次重生之后回头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
身在其中时候,无法觉察。
便也如今日被一杯毒酒赐死的王婕妤,也如现在还或许在为那四时花树欢喜的张贵人,或者是晋位为婕妤的裴嬛。
不知不觉一场雨变成了雨夹雪,再一阵风吹过,就变成了细密的雪粒。
雪粒在北风中肆虐地拍打着一切。
冒着风雪梁熙进了宫。
他在承香殿外整理好了仪容,把被风雪打湿的大氅交给身后跟着的长随,然后才进到殿中去。
他有些不知道为什么陈瑄这会儿让他进宫。
北边的战事在往好处发展,陈瑄顶住了各方的压力给卢衡放了权,若不出意外,等到过年时候,琉州是可以完全收入囊中,并且窦傲所谓的北齐极大可能会被卢雪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撕咬之下真的被撕成碎片。
魏朝内部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有王琳去接了瑶州军,到如今还没有上奏说明瑶州军情形一事让人有些在意。
但看在最近天气,跟随王琳去其他人也没有消息传来,他猜测着可能是因为风雪缘故有所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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