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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时候,沈明屿的电话打进来。
阮轻轻接了起来。
沈明屿的嗓音低沉,因笑意不明显轻颤:“一渺找你签字了?”
“嗯,我给签的。”阮轻轻微怔后承认,道,“她拜托我不告诉你来着,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被你知道了。”
沈明屿温声解释:“高一年的教务主任是我同学。”
阮轻轻:“……”
为沈一渺默哀一秒。
又聊了一会,阮轻轻在窗边的沙发坐下,入目一片深浅不一的黑,错落的树影因风游动,像活了一样,柳江云之前居然能坦然站在浓阴里,胆子挺大,如果不大,也不会再来找她了。
她妈妈就缺少了柳江云这一份“孤勇”。
当年,若是妈妈不活在那份自欺欺人的盼望中,去找爸爸,或者那个女人,亲眼目睹男人的凉薄绝情,或许就不会浪费光阴,空耗青春,就像她当初一样,彻底对“爸爸”死心,丢掉过往,重启生活。不管是早早寻到另一段幸福,还是坚持独身一人,生活都不再是一滩死水。
也许是隔着电流模,糊了阮轻轻划下的边际;也许是沉凉的夜色在她心底打上了孤寂的烙印;也许是父母往事,掀起了她心绪的震荡;也许是沈明屿的声音过于温和磁性,软化了她的防备,让她有了倾吐的欲望。
于是,她说:“沈明屿,如果你在外遇到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一定不要瞒着我。”
“我不要做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她永远不要像母亲那样。
她会笑着挥手说再见。不纠缠,不留恋,寻一个烟火旺盛处,安家,用心生活。
可以清楚听见对面呼吸凝滞一瞬。
须臾。
“不会。”他回。
语气认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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