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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昀璟握住顾以沫的小手:“那个龚嬷嬷,多半也是她假扮的。”
好家伙!
这女人不简单啊!
能从韩昀璟的眼皮子底下,把谢琼栀给偷渡出燕京。
自己还玩儿了个金蝉脱壳。
“她去三皇子身边,肯定是要撺掇他和太子斗。”
顾以沫抽回自己的手,给两人的茶盏添满。
“你要不要趁早,先把人抓起来再说。”
“不用。”
韩昀璟端起茶盏轻呷一口:“正好可以用她钓钓鱼。”
而已经咬钩的都察院院使张策,此时正和几条鱼儿,推演明日早朝上会出现的所有助力和阻力。
“董家和韩家同气连枝,而杜家和施家跟董家是姻亲,他们皆是太子一党的人,定然是不会帮着我们说话的。”
“还有新任刑部尚书文墨成,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任荀之,他们俩应该,都是韩昀璟的棋子。”
几个老头子把朝堂上细数一遍,发现燕京有分量的文武大臣,竟有大半,皆是站在韩昀璟和太子那边的。
而那些保持中立的,都是些四品以下的官员。
这些人话语权不多,对他们没多少帮助。
张策和国子监祭酒蔡文姬对视一眼。
都沮丧的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把户部尚书邱诚,和骠骑将军耿岳山拉上了。”
“还有一人。”
张策抿唇,阴恻恻地开口:“顾承德一向标榜自己是皇上最忠心的近臣,如今皇上被软禁,他怎么能称病不出呢!”
丞相府。
看着两条腿被打上厚石膏高高吊起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明显瘦了一大圈的顾承德。
张策气闷得想要挠墙。
这混蛋,为了躲避祸事,竟把自己给糟践成这副鬼样子了。
还皇上最忠心的近臣呢!
狗屁……
“顾相!前几日不是说你只是偶感风寒吗?这,咋的又摔断了双腿啊?”
“唉……不提也罢!”
顾承德叹气:“就因为感染风寒头昏脑胀,又挂念皇上的伤势,才会心神恍惚,在屋子里被小兀子给拌了一下……咳咳……咳咳咳咳……”
说着,他又捂着胸口激烈咳嗽起来。
那架势,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似的。
“相爷……相爷你快别操劳了,府医说了,你须少思少虑多歇息的。”
见门口挺着小腹的马彩霞想要过来,顾承德忙一边激烈咳嗽,一边挥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