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不管他因何这样痛快,起码婚事不会那么匆忙了,卫寂的心安了安。
一抬头,撞上姜檐的视线,心口又泛起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卫寂不太适应地躲避姜檐的目光。
他刚垂下眼,那颗红透的小痣便招摇地露出来。
姜檐心生喜爱,他凑过来,蜻蜓点水般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卫寂心口微震,不自在地抓了抓方才被亲过的地方,他感觉有点痒。
被亲的地方有点痒,心口也痒痒的,整个人变得很奇怪很奇怪。
姜檐拉下卫寂的手,在他眼皮上又亲了一下,然后低头将下巴搁在卫寂肩头。
他的鼻子微微耸动,细细地嗅着卫寂颈窝,“你身上搽了东西么?”
卫寂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
姜檐很别扭地说,“那怎么这么……好闻。”
他自小就是一个别扭的人,越是喜欢的东西,心思越是九曲十八弯,嘴硬地不肯承认。
就像现在这样想夸卫寂,也要先问他身上搽没搽东西。
卫寂闻言抬起头。
姜檐目光闪躲,心里想着要坦诚,嘴巴却说出这样的话,“我就随口问问,没什么事。”
观姜檐绯红的面色,卫寂问,“殿下快要到雨露期么?”
姜檐的唇张张合合了一会儿,最后泄气地说,“可能罢。”
他心里是想要卫寂明白话里的意思,可卫寂就是不明白。
难怪姜檐觉得他身上好闻了,雨露期时的确对气味敏感,卫寂心下了然。
姜檐再凑过来时,他纵是再不好意思,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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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卫寂被姜檐下了命令在床上养病,姜檐则在他房间处理政务。
常白郡的百姓不同意朝廷收地一事,姜檐一五一十地上呈给远在京城的皇上。
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下午姜檐与卫寂商量此事的解决办法。
既然农民不同意割让田地,不如分他们一些新田。
可这田地从哪里出?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大庸每一寸的土地都有自己的主人,从哪里出这上万亩地?
常白郡没有闲置的田地,若是要这里的农民搬到能分田地的地方,他们又是否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商讨了一下午也没结果,姜檐的雨露期倒是又提前了。
第69章
姜檐是在卫寂受伤的第三日下午突发热症的。
五感开始变得敏锐,身子燥热,内心充斥着一种无名的焦躁,只有挨着卫寂时心情才会好。
这种感觉一大清早就有,所以姜檐黏卫寂黏得很紧,眼睛总忍不住去追逐着卫寂的身影。
卫寂很快便察觉到姜檐的不对,吃过午饭就劝他去上床休息,果不其然没多久姜檐便烧了起来。
雨露期最大的特点一是高烧,二是嗜睡,姜檐这一觉直接从未时三刻睡到了申时五刻。
大概是烧得难受,他的眉心拧出两个小疙瘩,呼吸又重又湿,总是不停的翻身。
醒来后姜檐也不怎么高兴,窝在床榻,身上披着被褥,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睫。
直到枕在卫寂的膝上,他眉间才舒展开来,喝清心汤时也不再愁眉苦脸。
听闻太子的雨露期到了之后,赵振勉便前来探望,但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态度强硬地请回去了。
莫说是赵振勉,除了姜檐从京中带来的侍卫,以及给卫寂看病的那个郎中,院子不许其他闲杂人等进入。
赵振勉便是想将一个阴坤塞进来照顾姜檐都难。
这个阴坤也是他的外甥女,他是打算趁此机会往姜檐的枕边送人。
谁能想到这位太子看着年纪轻轻,实则行事老辣,不给旁人丝毫可乘之机。
赵振勉只好作罢,一脸愁容地带着自己的外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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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期的头一天烧得会很厉害,卫寂在姜檐房间待到很晚。
见人安稳睡下,卫寂起身吹灭了屋中的蜡烛,只留下一盏照亮。
正准备离开时,床榻原本熟睡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姜檐的精神并不好,墨色长发睡得凌乱,抬着一双湿泞泞的眸子寂静无声地望着卫寂。
卫寂怔在原地,隔着夜色与姜檐相视。
雨露期的姜檐常这样,每次卫寂要走,他便会这样看着他。
只是那时卫寂要么顾忌着‘君臣’之礼,要么不想引他误会,因此很少留下来陪他,仅一次还是因为宵禁不得已留在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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