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不肯好好吃饭的人才会被人这么叮嘱,你这样说我与训斥我有什么区别?”
卫寂哑口无言,他本来就不擅口舌,如今正生着病,脑子也转不动,只能张着嘴傻呆呆看姜檐。
姜檐忍不住又朝他凑了凑,下巴搁在卫寂的枕头上,鼻翼翕动,明目张胆嗅着卫寂身上的味道。
好香。
卫寂避开姜檐的目光,动了动唇说,“臣没有殿下说的那样。”
姜檐又离卫寂近了一些,问他,“哪样?”
卫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觉姜檐的靠近,“直言劝谏殿下。”
门外姜檐跟他父亲的话,卫寂全都听见了。
姜檐口中的他是一个大忠之臣,这话卫寂听了心中有愧。
就算他有什么逆耳的忠言,若是姜檐一个眼神瞪过来,卫寂也会噤声,这算哪门子纯臣?
姜檐嗤了一声,“那也比你父亲强。”
提到卫宗建,卫寂垂下眼。
其实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不该在这种时候与姜檐嬉笑。
姜檐看不得他病恹恹,还满腹心事的模样,抬手撑开卫寂的眼角,“不许你这么耷拉着眼皮说话。”
卫寂‘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想,连这都不许了么?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姜檐斩钉截铁,“不许,也不许你在心里把我想坏。”
这话让卫寂心虚,眼神躲避着姜檐,“臣没有。”
姜檐盯了卫寂片刻,“你最好没有。”
之后他从炉子上的砂锅中盛了半碗粥,让卫寂喝了下去。
喝完粥,卫寂的精力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趁着他睡觉,姜檐拿过药膏,小心地涂到卫寂脸的伤口。
涂完药,姜檐慢慢挨了过去,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卫寂的耳根。
满脑子又是那三个字他好香。
卫寂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感觉有火辣辣的蛰痛感,一会儿感觉耳边痒痒的。
他皱了几次眉头,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好姜檐又凑过来,在他颈窝又嗅又蹭。
第28章
姜檐埋在卫寂颈窝嗅一嗅蹭一蹭还觉不够,大脑袋拱来拱去的,就像一只见到荆芥的大猫。
等他吸够了,才舔着唇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抬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卫寂,姜檐呆若木鸡,整个人定在原地。
卫寂动了动嘴正要说话,姜檐羞恼道:“不准你看我!”
卫寂一时错愕,他眼睛一黑,姜檐抬手忽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姜檐找回场子似的说,“你昨夜发烧时也一直蹭我,我都不让你蹭了,你还蹭。”
昨日卫寂烧得迷迷糊糊,他只记得姜檐一直抱着他偷闻,哪里说过这话?
姜檐无理也要搅上三分,“我就算没嘴上说,但我都皱眉了,你还不放过我。”
他确实是皱眉了,但那是因为卫寂身上太香,他忍耐得很辛苦,所以才频频皱眉。
卫寂彻底没了话,他就算此刻头脑发胀,也知道姜檐是在口是心非。
若是昨日之前,卫寂是真的不解姜檐有时为何那么黏糊,经过昨日这一遭,他才知道分化是这样苦的一件事,而挨着姜檐很舒服。
同理,姜檐以前那么黏人,也是因为他能叫姜檐舒服。
卫寂没有揭穿姜檐,相处这些年他很了解姜檐的性子。
得道高僧若是羽化会留下舍利,那姜檐大约只会剩下一张硬嘴。
卫寂没说什么,阖着眼睛没多久,他又睡了过去。
姜檐移开掌心,看着睡颜平和的阴坤,他终是不再折腾,趴在床边枕着手背看卫寂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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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在大恩寺养了三天的‘病’,之后又被姜檐带回东宫待了两日。
分化的潮热只有三日,但姜檐怕卫寂再出问题,因此多留了他两日,毕竟卫寂分化太晚,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
好在那些伤势都不重,便是扭到的脚踝也没有大碍,休养几日就能如常走路。
姜檐本来不想让卫寂回侯府,怕卫宗建再为难他,但拗不过卫寂的意思。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分化的阴坤,留在东宫不合规矩,若旁人知道那便麻烦了。
为了不招人话柄,卫寂打算继续装一段时间的常人,等人忘记大恩寺的事再做打算。
姜檐闷闷不乐地往卫寂要带回去的包裹中塞东西。
开始是滋补的药,东宫的人已经熬好,卫寂喝时热一热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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