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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来了”
新郎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帮她卸下了凤冠和喜袍。
多少次午夜梦回,梦里他抱着他的姑娘,多少道不出口的难堪。
所以他梦见过梦中那太监,检查过自己身体一次之后,此后他就认为,他不是他了。
他也不是时常有这样的反应,最起码正常男子早上的反应他没有,但只要她在,他就为自己的卑劣深深唾弃。
谢珥已经被放上榻上,她为了鼓励他,忍住内心的那份惶恐,嘴里依旧道:“阿行,我要的,都要的,你放马过来。”
怎么会有新娘子新婚之夜叫新郎“放马过来”的?
这样做导致的下场就是
到后半夜,她终于忍不住用指甲乱挠他后背,挠出血痕,低低地哭泣道:“不要了不要了”
好嘛,她现在“不要”也太晚了一些,弓箭手绷了二十几年,弦上箭越压越多,不发弓会断的
起先的一次很快,后来的每一次,都要呈几倍式递进,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难耐悠久。
在最后一次厮杀的时候,阿塔脑海里终于完整无遗展现出所有,包括他和她躲避在宫墙犄角痛苦而无望的缠斗拥吻,他和她一次又一次徘徊在情`欲的边缘,夜夜闯进她的燕归宫,与她抵足而眠,同她发丝交缠,又在听她一次又一次发出低声呼叫时,手足无措,绝望饮恨。
最后,他听说边境战况不太好,沈言之死了,但他那些隐藏起来的暗桩,在沈言之差点伤害她之后,被他“等不及”,过早收了鱼线。
所以,最后的这个坏人,他是不得不当了。
他想起姑娘坐在他身上,笑着搂起他脖子,说她在拿自己去赌。
然后,在雪山之巅,他身上沾满了库克莱的血,状况有些惨的时候,他依旧记得,他不能让他姑娘失望。
他从袖子拿出那天收起她的小`衣,小心翼翼用唯一干净的里衣擦掉小`衣上的血迹,不料却越擦越多,随后他更是呕出一抹血,幸而小`衣及时拿开了,没有沾染。
他不敢再去擦拭小`衣上的血迹了,因为他满身都是污秽的血,不管怎么擦拭,都会越弄越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