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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中的姑娘也是这样脸颊绯红,埋头苦干的模样,但她埋头做的事是在脱一个太监的衣裳,她口中不停地说着,她就喜欢太监,她只喜欢太监,然后,那厚颜无耻的太监干脆束缚住她的手,反客为主,把她压在了下方
卑鄙无耻
阿塔握紧锻器的手不由鼓起青筋。
“阿塔,你看,我新做的小花瓶,给你移种了一棵花在里面,待会放到你房间去。”
姑娘盈盈笑着,捧着一个栽入淡粉小花的花瓶过来,想给他展示一番。
谁知那长相俊逸的男子兀自低头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阴沉得可怕,就是看也不看姑娘手边的花。
谢珥有些失落,“它多好看啊你都不看看它吗”
阿塔回过神来,才终于知道姑娘在对他说什么,“砰”一声扔了锻器,想解释自己为何而出神,却又发现无法解释。
他连忙捧过姑娘手边的花,有些笨拙而不甚善言辞地在脑海里搜索出言辞来称赞:“这花很好看它它像”
“像什么?”姑娘擦了擦泪,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阿塔有些愣怔,他看着这棵花的模样怎么那么像他梦中看见姑娘身上那小`衣上绣的花纹。
然后,他又如遭雷击一般,突然想起自己大半年前醒来时,身上好像也有一件那样的姑娘小`衣。
那件小`衣被护得好好地塞进他衣服里,但还是难以避免沾染了些血迹,他清醒过来后,下意识觉得那是件对他而言重要的物品,便洗干净了一直放在身边。
后来又觉得他一个大男子藏着女子的东西,多少想起来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他又自己造了个木匣,用把大锁把小衣缩在里面了。
可他怎么可以在梦中把那件小`衣穿穿在尔尔身上还还让她和一个太监
谢珥懵懂地在一旁,眼见他的神情又变得可怕起来,手捧花瓶越掐越紧,大有将其掐破的趋势。
“你不喜欢,还我便是,为何要想将它弄破,我可废了好些功夫做的瓶子,你看,这瓶子底部印有你的名字”
姑娘委屈得眼睛红红的,眼巴巴看着自己不眠不休烤了三天三夜守着火候,烤出来的瓷瓶被他掐破了一个角。
她蹲地捧着碎落的那个角,伤心地哭了。
阿塔看见她的眼泪,一个慌神,破掉一角的花瓶从手里滑脱出去,幸得他眼明手快、身手敏捷,用脚尖在空中接连将花瓶踢绕了几个圈,最终稳稳落入他手里。
他单手捧着花瓶,肃着脸蹲下道歉道:“对不起,尔尔,我刚才在想事情,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往花瓶底部一窥,发现底部印的字俨然是“阿塔”,而不是“阿行”,他唇角微微勾起,可下一刻看见那个不小心被自己弄破的一角,又满心生起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