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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孤清的声音从帘后响起,“咱家以前曾有幸坐过一次囚车,那时街上来扔蔬菜、扔臭鸡蛋的人可不少啊。”
“是,掌印。”康子义俯身,然后甩了甩怀中的尘拂,对下面的人吩咐道:“掌印要人,还不赶紧做事?”
随后,临街两边的百姓们终于被士兵们强硬拉了出来,一面惶惧着,一面朝中央的囚车砸臭鸡蛋。
昔日就在这条街上打马走过的状元郎,沈言之做梦也没想过,才不到一年的时候,就轮到他坐上了这辆囚车。
他不甘心,散发着恶臭的鸡蛋液从他头顶砸开,一点一点顺着眼睛往下流,他狼狈不已,仰天而笑了。
输了,他又一次输了,在重生了一回,掌握着这么多信息开局,一切都走在先沿,他以为这辈子终于能赢一次。
可没想到,谢谨行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妖物,在他完全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迅速成长成被上辈子还要厉害的存在。
“妖怪,哈哈哈”沈言之仰头笑了,“当真是妖怪!”
沈言之要到菜市口先进行宫刑,随后才是凌迟,抵达菜市口的时候,他蓦地听到一阵女声,回头一看,才发现谢月菀被几个太监抓着挣扎着来到。
“沈大人,你要受宫刑了,我们掌印大人特地体恤你,把你心上人带来送送你了。”
康子义来到他面前道。
谢月菀一听“宫刑”二字,吓得忘记了挣扎,手脚不停地颤抖,“什什么?宫刑?为什么?”
“县主,你最好别问,你的情郎对公主做过什么,他心里有数,今儿可不仅仅是行的宫刑呢。”康子义道。
沈言之一记目光都不曾给过谢月菀,在他看来,让一个女人到现场看自己被行宫刑,这种耻辱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不过,所幸他的任意妄为最后没来得及连累他背后一整个范氏家族,他们这次少了个少主,但只要保住一整个范家家族,他们依旧能从中新选一个少主的。
可康子义突然从谢谨行手里接过一道命令,挥了挥手,便让人把一整支犯人浩浩荡荡押上来。
“今天,凌迟完沈大人,哦不,应该是范大人后,还有不少范氏族人呢,他们共同犯案的,一个也不能错过。”
听完康子义的叮嘱,沈言之已经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着那些范氏族人。
就连娄泰和郑克之他们也在队伍中。
“你!!”沈言之终于激动地挣扎了起来,一旁的狱卒须得使尽力,才能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