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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窥见他半睁的眼眸间,是忍耐到了极限的红晕,那蒲扇似的长睫颤动得厉害。
原来他比她更难受呢。
于是,少女轻轻笑了笑,不着急了。
她倒想看看他能忍多久。
谢珥不知道,这个吻对他而言,有多么甜蜜而煎熬,他忍耐得眼眸都红了,才敢轻轻在她唇边上轻轻落下。
第85章
后来他还忍耐着,少女却早已被他撩得差点哭出声来。
“谢谨行!你欺负人!”
少女脸儿红红,用力环着他脖子才不至于软倒下去。
可话一出,她又恍然他似乎没对她做什么,不过是吻了吻唇边而已,她那样大惊小怪倒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她捂起脸不去看他。
但他并没有嘲笑她,一双狭长的黑眸依旧专注地盯着她看,眸间余红退散不少。
他问:“难受?”
姑娘气得不想理他。
可他确实没有笑她的意思,是因为这些年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他一个人忍耐着,独自关困着心中庞硕巨大的魔,已经许久许久了。
他早就忍耐惯了,所以不知,她也会难受的。
得到这个认知后,他蹙紧了锋锐的眉,像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般,低低地道:
“对不起,我要怎样做,你才不难受?”
谢珥的脸瞬间红透,耳根都红得厉害。
哪有人这样问人的!
她朝他嗔怪地瞪了一眼。
回到屋里,谢珥沐浴过后,擦着未干的头发步上拔步床。
此时床上的谢掌印并没有像平日一样不解风情地端坐在角落的小几上看书,而是早早把床铺弄好,知道她喜欢睡前看点人物风情志趣一类的书籍,他早早给她选定了几本放在床头,冰鉴也给她弄好了。
谢谨行见她头发还在滴水,立马夺过她手里的巾帕,拉着她坐在床边,他蹲下来帮她擦拭。
他手法纯熟,动作轻柔,目光专注,明明一进宫便是东厂太监,并没伺候过人的。